我也能把自己的家園治理成人間凈土。”
遇見葉輕,是他三生有幸。
在滿心被復仇包裹,不知道前路往哪走的時候,碰見了一束光。
小小身軀,卻毅然決然保護著所有人。
所以她的存在,比任何助力都有用。
沖完浪。
他們在海邊一家餐廳吃飯。
“一會兒就走了?
這么著急嗎?怎么不多住一些日子。
禹行,你快一起勸勸輕輕。”
一桌人吃飯,有賀言朝在。
基本沒別人插嘴的份。
這會兒被點名,蘇禹行才懶懶抬眼。
“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誰想留下來。”
葉輕差點沒控制住點頭。
這兩天,耳朵實在太受傷了。
“禹行,你這么說就不對了。
你看輕輕脾氣比你好,品行比你高潔。
你都可以,為什么她不可以?”
賀言朝搖搖頭。
這人從不內耗,只會從別人身上找原因。
“因為我命苦。”
蘇禹行抽空回了一句,就對葉輕道:
“我記得你哥在這邊辦藝術展。
你是要去找他吧,待會我送你。”
“好。”
飯后,蘇禹行去開車。
賀言朝還想上去糾纏,被他一腳踹開。
“哪都跟,你煩不煩?”
“誒,怎么那么沒耐心呢……”
賀言朝嘟囔。
偏頭瞧見葉輕盯著他,不由好笑。
“我知道,你們都嫌我啰嗦。
小時候我被囚禁過很長一段時間,一個人無聊就對著墻說話,才養成了習慣。
其實很討厭別人不回應我。
但我也知道自己話有點多。
這么多年,能一直聽我說話的,只有禹行了。”
聞言,葉輕想了想兩人的相處模式。
好像確實是這樣。
市中心美術館。
車子停下。
葉輕獨自下來,跟車上兩人揮了揮手。
“有空記得常來找我們。”
“好。”
道別完,她才買了門票進場。
近兩年,葉平安喜歡雕塑。
蕭御找了名師教導,后來老師硬是不放人走,扣在家里學了滿一年才出來的。
如今辦展,有恩師的號召,更是場場爆滿。
“輕輕,怎么來了不說一聲?
這里人多,別擠著了。”
率先發現她的是宋云冬。
青年從回廊另一頭趕來,路過的雕塑都沒有他的眉眼立體,惹得很多人側目圍觀。
“我就是順道過來看看哥哥。”
葉輕挑了人少的路走。
遠遠在一處人群包圍處,看見了葉平安。
他正耐心解答著展品的設計寓意,流暢的語言跟溫柔的音調,就像彈琴一樣好聽。
“藝術領域上,平安哥沒有敵手。
米國那邊好幾個展館都想爭取他過去,不過他最近行程太多,我就推掉了。”
“嗯,云冬哥哥也挺忙的。
別太累了。”
“我就是瞎忙,不累的。
對了。
這是來的路上,我買的酒心巧克力。”
作為花家家主,宋云冬在外有活閻王的稱號。
沉默寡言。
一出面必要見血才罷休。
道上無人敢惹。
但在葉輕面前,他總略帶靦腆,話也格外多。
“你也吃。”
葉輕吃一顆留一顆,又把一顆推給他。
甜膩的滋味入口,葉輕舒服地微微瞇眼。
葉平安不喜歡甜食,但看她咕嚕嚕又在嘴里轉圈,臉頰也跟小時候一樣一鼓一鼓的。
頓時覺得嘴里的巧克力也挺好吃的。
那邊好一會兒才結束。
葉平安匆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