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燦輕嗤一聲:“喲,家住海邊啊?管的這么寬。”又去看門,“你可輕點,別把我家這門拍壞了。”
張玉寧:“牙尖嘴利的,也別說別的,趕緊還錢。為了娶你沈浪可是借了我們家一百二十塊錢,那可是我家老梁一個多月的工資,也別說沒錢,昨天你們可是收了不少的份子錢呢。”她鄙夷的看著江燦:“你可真是個禍水,為了娶你,沈浪不僅分家單過,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呢。”
江燦聽到欠錢兩個字就開始蹙眉:“欠條呢?”
至于分家單過什么的,江燦可不信是因為她。
張玉寧小心翼翼的從兜里拿出一張手帕,展開后把里面的一張紙條拿出來展開,也沒有遞給江燦,只讓她看一眼,生怕江燦把欠條撕了。
她昨天晚上與人聊天的時候,聽說了江燦的八卦,還聽說沈浪為了娶江燦,跟不少人借了錢。
張玉寧一聽到借錢,立馬想起了她家老梁說上個月工廠效益不好,工資要晚些發,最近縣里好幾個廠子都宣布破產倒閉了,她也信了老梁的話,真以為廠子效益不好。
難道是老梁把錢借給沈浪了?
她趕緊去問醬油廠的職工,醬油廠的效益根本不受影響!
老百姓還能不吃醬油了?
她趁著梁凱文喝多了睡死過去,翻箱倒柜的找,還真在櫥柜夾層里找到了欠條,一共一百二十塊錢,天殺的梁凱文,他竟然借出去這么多的錢。
整整一個半月的工資啊。
她一晚上都沒睡好覺,等老梁上班以后,她趕緊來要錢了。
江燦看著欠條上的字,欠條上寫著沈浪借梁文凱一百二十塊錢,下面還有簽字和手印,日期是1994年8月23日。
正好是兩人意外在一起的第二天。
沈浪第二天就借錢準備娶她了?
這個家里到底多少外債???
“這欠條得讓沈浪認認,如果是真的……”
江燦話還沒說完,張玉寧就炸了:“怎么著,你還想賴賬?我跟你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是敢沒臉沒皮的賴賬,我饒不了你。”
她大聲嚷嚷著,把周圍的鄰居都引了過來。
她嚎著:“沈浪為了娶媳婦,跟爹媽分了家,還跟我家借了一百二十塊錢,我這懷著孕,正是用錢的時候,沈浪媳婦要賴賬啊。”
左鄰右舍對著江燦指指點點,寥縣就這么大,沈浪和江燦的名聲可都傳的沸沸揚揚的。
沈浪是吃喝嫖賭不孝不悌的混子,江燦是勾引學生家長的臭婊子。
兩人結婚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話,尤其是這條街的街坊鄰居,都是拍手稱快,這兩人臭魚爛蝦湊成一對,就不會禍害其他人了!
現在還要賴賬?
臨院的錢寡婦撇了撇嘴:“你們昨天收了不少的份子錢呢,趕緊先把賬還了吧,你們要是不欠錢,凱文媳婦能來要錢?還有啊,以后別妖妖騷騷的,敗壞了我們這條街的名聲。”
江燦聽到這樣的話,連氣都氣不起來了,心塞道:“我不是草船,這賤啊別往我這發。怎么著,誰拿張欠條,我連問都不能問,就得還錢?大媽,您心里黃,就看什么都黃,我可不慣你這臭毛病。”
錢寡婦聽著江燦那副嗲里嗲氣的腔調,冷哼一聲:“真真是個小賤人,說話都亂發騷。這里沒有男人,沒人吃你這套。”
江燦打斷她:“大媽,你晚上洗完澡倒水的時候,好歹穿件衣裳,我是女人,看了也沒事,咱們這條街可不少老少爺們呢,您那樣露著大榜子是想讓誰看呀?”
誰家院子的圍墻都不是很高,墊個腳就能看到別家。
周圍哄笑出聲,錢寡婦頓時漲紅了臉,“你個小蹄子,胡說八道什么呢,誰晚上不穿衣裳呢!我讓你胡說八道,”伸手就要往江燦臉上招呼。
江燦看到沈浪大步走來,她躲都沒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說您晚上不穿衣裳倒洗澡水是想勾引老少爺們。”
她就是胡說八道的,但這不重要。
她剛結婚,這要是綿軟不懂應付,以后誰都得把她當軟柿子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