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盛典很順利地舉行了。
周美西本來以為自己一個助理代理總裁出席不會有人在意,沒想到沈總居然還記得她,看到她后還特意過來跟她打招呼,讓她代自己向凌月問好。
那態度比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要親切尊重得多了。
晚上的宴會周美西穿的是一條中規中矩的抹胸長裙,她扎了個低馬尾,化了淡妝。她沒有男伴,中途有人搭訕糾纏著邀請她跳舞,好在沈總立刻過來解圍,雖然他的借口是“她是凌先生的女朋友”。
他說的是馬來語,周美西恰好學過一些詞,但也只能裝作沒聽懂。
這話雖扯但有效,一整晚都沒有人再來打擾她,只不過陸續會有人過來打招呼,她一個助理有什么好值得打招呼的,多半都是沖著凌月來的。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她一回房間就卸妝洗澡,換上舒適的睡衣,剛敷上面膜就聽到門鈴響。
門外是酒店經理,來給她送暖心宵夜的,對方將托盤放在入戶的柜子上,同時留下一個信封,畢恭畢敬地說:“周小姐,這是沈總替您預定的薄荷島機票,并讓我轉達您,他因為工作原因很抱歉沒法好好招待您,希望您能在薄荷島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機票是明天下午的,酒店訂的是amorita,您落地后會有酒店的工作人員到機場接您。”
周美西有些驚訝,連忙說:“請替我謝謝沈總的安排,不過我明天下午要回國了,因為我是來出差的,沒有多余的假期去海島度假。”
經理露出一臉的為難,倒也沒有勉強她,只說:“我會向沈總轉達的,不過機酒都無法退改,所以票還是先留在您這里可以嗎?”
周美西沒再拒絕。
沒有假期只是借口,她去年的年假都還沒休完,她只是意識到沈總是在通過她討好凌月,她不想承這個情。
結果宵夜還沒吃完,凌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周美西胸口小鹿亂撞,立刻就接通了。
凌月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睡了嗎?”
“剛結束晚宴,在吃宵夜。”周美西摘掉礙事的面膜,然后主動報備:“沈總送的宵夜,還給我送了去薄荷島的機酒。”
凌月毫不意外,說:“我知道。”
周美西有些詫異,“你知道?是你安排的嗎?”
“不是,他給我發信息說要替你申請假期,我才知道的。”凌月說,“既然沈總盛情邀請,那你就去玩幾天,就當是員工福利了。”
領導都發話了,以她的性子自然是不會矯情的,只是周美西仍然有些困惑,“我覺得他這次對我、對你的態度變化特別大,無事獻殷勤。”
凌月笑了笑,說:“商人的逐利行為。”
“之前沒發現你身上有利可圖嗎?”周美西好奇道。
“之前只是可有可無的合作伙伴,后來他知道了我父母是誰之后態度就變了。”
“那我不想去了。”周美西說,“免得到時候欠他個人情。”
“他哪次來中國不是我給他安排的機酒?”凌月笑著說,聲音很溫柔,“去吧,不要有負擔,這點人情我還是還得起的。”
周美西沒有再拒絕,她不想欠別人的人情,但是她很愿意欠凌月的人情,而且他說這個人情他來還的這句話叫周美西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