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眉頭一蹙。
薛蕓這情況,竟然比閔素還要嚴重的多。
薛蕓抽了幾張紙巾,眉頭緊鎖,咳嗽了幾聲,見紙巾上沾染著幾根紅血絲,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將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她聲音虛弱,帶著濃濃的滄桑疲憊。
“您前幾天的綜藝節目我看了。”
她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那只害了那么多人的惡鬼,您說他是我老公的兒子,這是什么意思?”
她不懂鬼之間的等級區別,也不明白那其實是只攝青鬼,只將所有能害人的玩意,都當做惡鬼。
這幾天徐氏集團風波纏身。
按理來說,她該去讓人處理。
再不濟也要過問一下。
可她近段時間實在是心力交瘁,身心俱疲的人,哪里還能分得出心思細究其它?
溫梨沒有急著去回答薛蕓的話。
而是細細的看了一眼對方的面相。
平靜地將薛蕓的過往鋪陳開來。
“最開始,徐氏集團并不姓徐,而是姓薛。”
“這原本是你父母留給你的。”
“只是這些年,你女兒動輒生病,你自己也是小病不斷,壓根無法分出精力再去處理工作的事。”
“所以逐漸將大權交了出去。”
“后來你女兒突然出事成了植物人,你更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照顧女兒上,公司的事情更加插不上嘴。”
“我說的對嗎薛女士?”
薛蕓沉默不語。
溫梨說的當然是對的。
甚至字字誅心。
她苦笑一聲,抬眸看向溫梨,只覺得心尖尖上都彌漫著苦味,更有絲絲縷縷的恨意幾乎要侵占她的心神。
“不錯,我就是這樣愚蠢,將父母留給我的東西拱手讓人。”
“以至于我的丈夫背著我在外面養了小三,甚至還有一個那么大的兒子,我都一無所知!”
而當初,她的閨蜜也不是沒有提醒過,她選的人并非良人。
只是那會兒,她更堅信自己的判斷。
以及覺得閨蜜那么說,不過是因為不滿自己發現了姓蕭的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說出同樣的話來打擊她。
“溫大師,我知道我很可笑,我也知道自己恐怕時日無多。”
她一邊說話一邊咳嗽,眼睛里凝滿淚光,“可是溫大師,我女兒是無辜的。”
“您竟然能誅殺那只可惡的惡鬼,能不能幫我救救我女兒?”
“我或許死不足惜,可是在此之前,我必須要看見我女兒平安的醒過來,該為她爭取到的東西,我都得替她爭取。”
薛蕓已經不奢望徐乾這種狼心狗肺的混賬東西,能夠迷途知返。
她只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些人是徐乾殺的。
否則,她一定會第一個將徐乾送進監獄!
薛蕓抖著手,將自己的手機打開,翻出自己女兒的照片。
“溫大師你看,這是我女兒,她一定還有救的,對不對?”
溫梨目光落在她的手機上。
哎喲,這小姑娘變植物人的原因,又跟蕭鈺不一樣。
她擰了擰眉,目光復雜的看向薛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想知道你女兒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