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彬皺著眉,正打算找找有什么東西可以快速撬鎖,就看見溫梨從頭發上拿出一個一字夾,往里面輕輕一懟。
咔擦一聲——
鎖開了。
白文彬和手下震驚地看著溫梨。
不是,這人之前到底是干嘛的啊?!
溫梨心說以前師父他老人家,總喜歡把寶貝鎖在柜子里。
她實力還沒師父強的時候,打不開那施了法的鎖,于是學了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物理開鎖。
別問為什么可以成功。
師父太自信了!
全然忘了他老人家那鎖,防君子,不防小人。
防玄門修士,但是防不了普通小偷。
但師父寶貝被偷,也不能全怪她,畢竟她開鎖的方式,也是和小師妹學的!
開了鎖,三人迅速跑進屋子里,溫梨看了眼那堆滿了雜物的大筐,一抬手把它拎到了一邊。
那筐子里的東西,一看就非常重,至少要一個一個將東西拉開,才能拉得動。
但溫梨就這么眼睛也不眨,跟拎小雞仔似的,將它丟開了。
白文彬的下屬瞪大雙眼。
姐,你是什么怪力少女啊!
筐子被挪開,下面是一個深深的地窖,溫梨從空間里拿出去一個自如伸縮的梯子,將它往下放。
白文彬率先下去。
溫梨和那個下屬緊隨其后。
再往前走了幾米,白文彬忽然站定,腳步仿佛灌了鉛,再不敢往前走一步。
離他幾米遠的地方,一個女孩的脖子上、手上和腳上,都栓著生了銹的鐵鏈。
聽到有響動,她抬起頭,看著他們。
也只是看著他們。
除此之外,她再沒有多余的反應。
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就好像她完全與這里融為一體,這里就是她的家。
白文彬一陣心悸,心臟被鈍刀子劃了一刀又一刀,被撕扯破的傷疤鮮血淋漓,他幾乎快要站立不住。
“明月!”
十年過去了,白明月早就不是五歲小孩的模樣。
然而父女連心,白文彬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他閨女!
如假包換的白明月!
一股酸脹感密密麻麻地在胸腔擴散,白文彬腿腳發軟,眼淚一顆一顆砸下來,可他此刻竟然連哭都是靜悄悄的。
怕哭聲大了,會驚到白明月,也怕引來村民。
溫梨打了個響指,烈火瞬間把鏈條灼斷,白文彬嘶了一聲,想說這樣會傷到白明月,可鏈條斷裂,白明月手上腳上和脖子上,不要說傷痕,甚至連被火熏著的痕都沒有。
“明月……”
“爸爸帶你走……”
白文彬紅著眼眶,小心翼翼地在女兒面前蹲下。
下屬幫著他,把瘦小的白明月,放到他背上,從始至終,白明月都只是目光空洞地看著,沒有任何反應。
白文彬心臟涌出密密麻麻的疼,看著這高高的地窖,他背著女兒,有些犯難。
溫梨從空間里丟出一個手工編織的筐子,那筐子大到讓白文彬震驚。
“你們三個,先在筐子里擠一擠。”
白文彬和下屬不理解,但不敢反駁,全然按照她說的做。
畢竟這個玄術師,雖然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本事卻不一般!
溫梨隨手拎起那個筐,輕輕往上一丟,筐子就落在了外邊,里面的人只是感覺到腳下一晃,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自己就已經平安落地。
白明月張了張嘴,不斷眨著眼睛,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溫梨一張瞬移符,瞬移到了村口,白文彬小心翼翼把女兒放在車的后座上,將鵝絨毯子披在女兒的身上。
他給秘書發了個短信,溫梨已經將現場復原,李二柱家暫時看不出有被人撬鎖的痕跡。
秘書等人同村民說,明天再來看看,便打算開車離開。
但李二柱似有所覺,被突然死死地盯著其中一輛車,“大妮在里面!”
這一嗓子吼下來,驚動了所有的村民。
村民們立刻圍了上來,“把大妮交出來!”
李二柱那雙陰鷙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白文彬,“他是人販子,他要拐走我的大妮!大妮是我的娃,他要搶走我的娃啊!”
白文彬險些氣暈過去。
下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