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聽了這話忽的想起,姜若楠有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夫,但原著里,這個未婚夫也是林君柔眾多舔狗之一。
后來瑞王謀反,鎮國公被那個未婚夫陷害而死,姜家就此敗落,姜若楠的結局與她這個惡毒女配不相上下。
姜若楠想起自己那個跟在林君柔后頭的跑的未婚夫,明艷大方的臉上瞬間烏云密布,隨即冷笑道:“一個不知真假的侯府嫡女,一個妾室上位的假嫡女,怪不得能湊合到一起,也是臭味相投。”
林清一聽便明白,那個替林君柔說話的應該就是吏部侍郎左丘凡家的姑娘。
這個左丘凡靠扒著岳父一家的資源混上吏部侍郎,人到中年,發妻前腳剛病死,后腳就把寵妾提成了平妻,寵妾生下的庶子庶女變成了嫡子嫡女。
林清知道左丘凡干的骯臟事,甚至比別人知道的更多一點,但她畢竟是外男,與女眷甚少接觸,所以一開始還真沒認出來那個護著林君柔的姑娘是左丘凡平妻的女兒,左婉。
京城里的勢力盤根錯節,哪家都有點骯臟事,她林清沒那個本事,也管不過來,但送到面前的,她不介意管上一管。
林清抬眼瞧了一眼坐在左婉身后的婦人,對劉燁道:“妾室謀害主母性命的案子,你們大理寺接不接?”
劉燁不明所以,“當然要接,豈能容兇手逍遙法外。”
林清道:“前幾日天祿司收到一份證據,吏部侍郎左丘凡的寵妾王氏常年在主母的茶水里加砒霜,每次的量都不多,直至毒發。”
王氏便是左婉的母親,當即炸鍋,她驚恐于天祿司竟然知道她做的事情,也知道她一定不能承認,否則她和她的孩子都完了。
“林大人為何要冤枉我,她明明是病死的!”
林清直接對孟杰吩咐,“待會將天祿司查到的證據送去大理寺,交給劉大人。”
“喊什么喊!”福慧長公主的手在扶手上重重一拍,“不論是天祿司還是大理寺,辦案講究的都是證據,你若沒做自會還你清白,你若做了,謀害主母,以庶充嫡,死不足惜!”
王氏險些跌坐在地上,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絕望,被幾個侍衛拖了出去。
左婉傻眼了,她好不容易成為嫡女,這才風光了多久,難道真要到底為止嗎,望著四周或輕蔑或嘲諷的視線,還有被哀嚎著拖下去的母親,她在這里是怎么也待不下去了,急匆匆往外跑。
林君柔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好不容易找了個跳板,沒想到一下就被林清給折了。
福慧長公主不是沒看見林君柔,但有李辰瑄的招呼,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活了這么大歲數,什么陰謀詭計沒見過,就林君柔那點手段她一眼就看透了,所以打心里厭惡這個人,“方才還沒注意,這是誰家的姑娘?”
姜若楠連忙過去,道:“長公主殿下,是永寧侯的大姑娘。”
福慧長公主眉心稍稍蹙了一下,“怎么這姑娘連尊卑都分不清,改明個兒與永寧侯打個招呼,姑娘家家的要好好教養。”
話說到這大家伙都明白,這已經是給永寧侯府沒臉了。
立馬位夫人捂著唇嘲諷:“一個破落戶,偏偏眼睛長在頭頂上,什么地方都敢往上湊,我家要是有這么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怕是沒臉見人了。”
旁邊的夫人立馬接道:“話也不能這么說,誰知這是真嫡女還是那什么外室子呢。”
這話引得旁人發笑,坊間傳聞誰沒聽過幾句。
林君柔蒼白著一張臉,被諸位夫人這般侮辱,再也不忍住,嗚嗚哭著往外跑,沒兩步就被孟杰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