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走了,牛二壯說謊。”瘦公安緩緩道:“兩個小時從山腳到平山嶺,撿兩捆柴,再去娘子坳把人推下去,再回平山嶺,這是不可能的事。”
女公安聞言立馬說:“不行,一定要到現場核實。”
她看著瘦公安:“我們不應該放過任何一個去查明真相的機會。”
瘦公安都氣笑了,心里暗罵一句:蠢貨。
他笑了笑:“好,張同志說如何就如何。”那么喜歡走,那就走一趟吧,只要她別哭就好。
大隊長無所謂,因為這些路他們經常走,也習慣了。
霍瀾辭和俞菀卿更不在意,他們的身體好,走這些路也不在話下。
走了十幾分鐘,俞菀卿手指動了動,身后跟著的女公安突然被一根藤蔓絆倒,整個人都摔在地上,還發出凄慘的叫聲。
俞菀卿,霍瀾辭和大隊長三人轉身就發現女公安狼狽的趴在地上,手也被石頭磨破了,看起來有點駭人。
瘦公安上前說:“你別哭了,趕緊起來,這樣哭鬧很容易引來野豬。”
“還有野豬?”張舒曼震驚了:“怎么會有野豬。”
瘦公安陳建無奈對三人說:“張同志上個月才從市里調來的,并不是很清楚這邊的事。”
說完后他看向張舒曼:“山里野豬成群,每年豐收前一個月公社就會組織民兵在各大隊開始打獵,今年五月初就在五星大隊的山里打了二十多頭野豬。”
“昨晚我們進山找人,也打了四頭野豬。”大隊長看了一眼張舒曼:“所以張公安不要以為山里很安全,遇到毒蛇,野豬這些都是正常的。”
張舒曼想要說不去了,可剛剛陳建說不去,是自己嚷嚷著要實地核實。所以她只能氣呼呼跟在大家身邊,繼續走。
手心傳來火辣辣的痛卻在提醒張舒曼,這一切的羞辱都是俞菀卿這個女人帶來的。
如果不是她惹事,自己就不用來五星大隊調查,不來調查就不會摔跤。
她在心里暗暗想著:等著吧,要是讓我查到你有問題,你就死定了。
她一邊在心里罵罵咧咧,一邊跟著大家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到山頂,大隊長指著半山腰說:“那就是娘子坳,牛二壯就是從那里摔下去。”
陳建公安看了看時間,隨后對大隊長說:“你們在這里,我下去看看。”
二十分鐘后,他回來了,看著張舒曼說:“我們從平山嶺到娘子坳一共走了五十五分鐘。”
“如果加上從山腳到平山嶺的時間,一個來回需要三個小時,如果再加上撿兩捆柴,最少需要四個小時。”
他看向一直咬著俞知青不放的張舒曼:“你覺得俞知青能在兩個半小時從山腳到娘子坳走一個來回?還順便撿兩捆柴?”
看著陳建對自己步步緊逼,張舒曼覺得很難堪,她咬牙說:“她,她一直干農活,走得肯定快。”
“不能以你的時間為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