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人的話,她還是很樂意說的。
至于真相如何,看以后。
十二月初二,儲銘,周年,羅輝離開南扶縣了。
晚上,幾個男知青也不訓練了,坐知青點的院子外喝酒。
張鐵生說:“一開始下鄉時,知青點就只有兩個人,后來霍知青和文舟他們來了,不到一年時間,知青點就有了將近二十名知青。”
“文舟和老大哥有工作了,余糧回西北了,紅旗也找到工作了,現在又走了三個。”張鐵生喝了一口酒,無奈苦笑:“只怕過不了多久,我們真的要各奔東西。”
季青聞言哈哈一笑:“別這樣,他們都是去奔赴自己的前程,這是好事,我們應當為他們感到高興。”
歐建國笑著點點頭:“對啊,這是一件喜事。”
“我們不管是誰,只要有出路,那就使勁兒去拼一場,就算最后失敗,知青點還是我們的退路。”
說到這里時,歐建國嘆息一聲,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的退路不再是遠在千里之外京市的父母,而是知青點。
想到父母,他苦笑,父母已經許久沒有寫信給自己了,他寫回去的信也石沉大海。
其實不止他,知青點里的季青也經歷同樣的事。
他們心里明白,這是被放棄了。
父母大概覺得他們此生都無法回城了,所以也不愿意多費心在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兒子身上。
與其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還不如把知青點作為自己最后的退路。
他到現在依然記得當初余糧離開時,周書記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說:小子,若是在外面不習慣,那就回來,五星大隊也是你的家。
這里,真的就好像是家。
季青靠在一旁淺笑:“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呢,我們如今能吃飽穿暖,又不用上趕著去求任何人。”
“就好像他們說的,如果不行,那就回來吧,在這里種田也能養活自己。”
張鐵生看了一眼季青,他覺得知青點里,除了霍知青外,最神秘的人就是季青了。
他好像有很多心事無法對人說。
張鐵生笑著點點頭:“五星大隊山好水好人也好,現在還開了制藥廠,以后如果想要進廠子當工人,那就努力考試,總能活得很好。”
“余糧就算離開五星大隊,每個月都會寄信來,有時候還會寄西北特產給我們,我們的聯系也沒有中斷,我相信他們幾個也會和我們一直有聯系。”
至于霍知青,每一次寫信給-俞知青,都不忘給知青點全體知青寫幾句話,都是叮囑他們好好訓練,好好上工,好好看書。
就好像一個碎碎叨叨的長輩,對,在張鐵生看來,霍瀾辭就好像家中長輩,嚴肅,要求高。
季青聽著張鐵生的話,呵呵一笑:“有時候覺得好像文舟這樣過日子也不錯,家中有嬌妻愛女,生活過得真的舒服又愜意。”
李國棟笑著湊上前:“季青同志,你是不是動心了,想要娶媳婦了?”
在他們看來,季青一直都是一個很理智,冷靜的人。
其實有時候過于冷靜,并非好事。
季青直接把人推開:“一邊去,我沒有心悅的女同志,少在這里猜測。”
他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娶媳婦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