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舉辦酒席,在高慶梅看來,今天更有意義。
她鼓起勇氣,抱著周成業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當兩唇相貼時,周成業先是震驚,隨后帶著絲絲狂喜,最后就是抱著自己媳婦,熱情回應。
屋外,寒月高懸,四周的星星在閃爍。
屋內,熱情似火,像是要融化這個寒冬。
俞菀卿進入空間里,又開始了日常的制藥。
她的身后,擺放著很多瓶子,這些瓶子里都裝著她這段時間炮制出來的藥。
外傷藥,內傷藥,甚至有些毒藥。
既然已經成為一名軍人,還是隊伍里的軍醫,日后跟著出任務,她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至于配制毒藥,那當然是用來對付敵人的。
對付敵人,就不要想什么道義,不擇手段干掉敵人,這才是她俞菀卿的作風。
王玉萍和張鐵生計劃年都回家過年,所以過了臘月二十,他們兩人就開始準備回家的東西。
兩人都是五星小學的老師,下課后都會結伴進山找藥材,從九月份到十二月,王玉萍靠著采藥賺了上百元,張鐵生和其余男知青膽子比較大,有時候會進深山里,所以賺得更多,足足有一百五十元。
手里有點錢,所以他們就想要和鄉親們多換一點東西回去。
俞菀卿聽著他們的計劃,忍不住看向季青:“你也不提醒他們?弄那么多東西回去,并不適合。”
季青嘆息一聲:“我已經提醒了,他們都說,難得回家一趟,想要給父母帶一點東西。”
“也許,他們兩人不會像建國那樣。”不管是張鐵生的家人,還是王玉萍的家人,現在依然寄錢和寄東西來給他們。
季青心里想著,也許有父母是例外的。
俞菀卿見狀,沒有多說什么,人各有志。
就在此時,王玉萍笑著跑過來,她說:“菀卿,幫著我保管一點東西。”
俞菀卿有點意外,笑著問:“什么東西?”
王玉萍把一個粗糙的木盒交給俞菀卿:“里面有三百元,我不帶回家,先放你這里。”
“我知道你們都擔心什么,我也不是傻子。”王玉萍想起季青的提醒,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買這些東西,全都是給我爸爸的。”
“我后媽和她的孩子沒有資格碰,如果我爸爸偏心眼,我以后就不回那個家了。”買東西給爸爸,完全是看在他每個月都寄錢來的份上。
他都這樣惦記自己,自己總不能什么表示也沒有。
季青靠在一旁,笑了:“原來是我多想了,你們都有自己的想法。”
“不是,如果你沒有提醒我們,我們真的沒想到這些。”王玉萍聳聳肩,一臉無奈:“你們也知道的,我家里情況有點復雜,不像小媛,家中就自己一個孩子,我家里可是有繼母和她的孩子,一旦回去就勾心斗角。”
“聽了你的提醒,我和張知青都決定了,帶一點東西回去,然后身上就留著十幾元,如果家里住著不開心,我們就馬上回來。”
話音落下,張鐵生也拿了一個袋子過來:“季青,幫我放著,我明天去坐車,就不叫醒你了。”
俞菀卿和季青看著手中拿的錢,一臉無語。
雖然交情很好,可兩人還是清點了一點里面的東西,確認無誤后,這才敢接下幫別人保管全部家產的重大任務。
回到家里,俞菀卿就寫信把這件事告訴霍瀾辭,信中還感慨一句,希望他們的親人沒有改變,一如以往,對他們真心實意。
可這個時代,有太多不得已。
沒有到最后一步,誰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會走向何方,就好比歐建國的家人。
給霍瀾辭寫了信,又給父母寫信。
遠在千里之外的商陽市俞家:
李秀蘭沉著一張臉走進家里,正在院子里逗兩個孩子玩的張春雨見狀,趕緊問:“媽,發生什么事了?”
張春雨嫁到俞家多年,很少看到婆婆這樣生氣。
李秀蘭沉聲說:“有人要給老三說親,被我拒絕了,對方還不依不饒,直接把姑娘帶到我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