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榴聞言,苦笑一聲:“十七叔,我不是故意要離開家中,其中有隱情,等我以后有時間了,再告訴您,可好?”
她小心翼翼賠著笑臉:“您先別生氣,今天讓我把事處理完,要如何罵,都隨您。”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居然在醫院遇到這位神出鬼沒的十七叔。
郁寰看了一眼云榴,再看看張家人,沉聲問:“你們是什么關系?”
張五上前一步,走到云榴身邊:“郁主任,您好,我是云榴的丈夫,我叫張春霖。”
郁寰清冷漠然的視線瞬間落在張五哥身上,他把人上下打量一番,隨后皺眉把自己的住所告訴兩人:“兩個小時后,你們到這里找我。”
“云榴,你別想著開溜,如果我等不到你,只能讓你父親和母親親自來接你回去。”
云榴只能點點頭:“十七叔放心,我一定會去找您。”
郁寰掃了一眼張春霖:“把你丈夫也帶上,既然已經結婚了,怎么能不見見娘家人。”
“我郁家可不能這樣沒有禮數。”
張春霖聞言都不敢作聲,很心虛。
他一直以為云榴是孤兒,所以結婚到現在,未曾登門,所以,沒有禮數的人一直是自己。
云榴解釋了一句:“十七叔,是我不好,我一直瞞著張家的人,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孤兒。”
郁寰聞言,呵呵兩聲:“我覺得,你父親母親得知這件事,應該會打死你。”
孤兒?
虧這個侄女想得出來,也不怕郁家的家法。
這姑娘啊,生在郁家避世的時候,長在郁家低調求生存的節點,所以總忘記,郁家到底有多少手段等著不聽話的族人。
等郁寰離開后,張春霖才看向自己妻子:“你,原來有家人啊。”
每一次問妻子關于她家里人的事,妻子都是欲言又止,次數多了,他就先入為主,以為妻子是一個孤兒。
現在看來,妻子并非孤兒,還生在一個大家族里。
云榴看了看丈夫,又看看其他兄弟和妯娌,她小聲說:“我家里有點復雜,所以不知道如何告訴你們。”
她能說,郁家住在與世隔絕的族地里,郁家有自己的學堂,有自己的規矩,郁家已經避世數十年嗎?
郁家每一代都有子弟出山,這些子弟出山后,都不會提起郁家的事。
他們就是郁家放在外面的眼睛,只需要把外面的消息傳回族中,其余的,他們都不會多做。
更不會聚集在一起,發展出一股龐大的勢力。
郁家子弟,第一不背叛國家民族,第二不背叛家族,第三不能帶陌生人進入族地,第四一定要努力學醫,第五沒有族中長老允許,不能離開族地。
違背上述任何一點,都將面臨著可怕的懲罰。
這些,她都不敢對外說。
張四嫂拍拍她的肩:“不管如何,說清楚就好,我們都看得出,你十七叔不像表面那樣兇巴巴。”
張四哥點點頭:“如果你叔叔真的生氣了,就把老五推出去,他是男人,皮糙肉厚,就算真的挨打了,也無妨。”
說完后,四哥看向張春霖:“老五,你作為丈夫,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妻子,遇到事就要站在前面,只要男人沒有倒下,就沒有理由讓家里女人扛事。”
張春霖連連點頭:“你們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云榴。”
如果云榴的叔叔真的要打人,那就打他,絕對不能動他張春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