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寰家中:
張春霖和云榴坐在沙發的角落里,夫妻兩人都一臉忐忑看著老神在在泡茶的十七叔。
這都過去十幾分鐘,十七叔都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愣是一句話也不說。
這過程,太折磨人了。
對于張春霖而言,是生是死,只需要一刀就好,真的沒有必要這樣折磨人的內心。
云榴忍不住,小心翼翼看向十七叔:“您老人家,不要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郁寰聞言掃了他們一眼:“說錯了,再說一次。”
云榴茫然了,說錯了?
哪里說錯了?
她細想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瞬間明白了,她趕緊改過來,笑著說:“十七叔,我真的錯了,您不要生氣。”
不能說老人家,那就十七叔吧,這樣肯定不會出錯。
郁寰放下茶杯,淡淡掃了兩人一眼:“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要是我沒有記錯,云榴從來沒有離開老家。”
自從避世后,族中的姑娘,如果選擇要結婚,都會被悄悄送到外面去,只是終其一生都不會再有機會回到族地。
自己離開族地時,云榴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哭唧唧問自己能不能帶她一起出去。
然后,被自己哥哥無情帶回去。
這些年,他雖然沒有回去,一年也能收到兩三封來自族地的信。
從未聽說云榴離開族地的消息。
云榴說:“十七叔,我不是故意要離開老家,而是我進山采藥時,發現有人鬼鬼祟祟,我就跟了過去,最后發現有人偷偷摸摸制造一些禁藥,還高價賣到外面。”
“鬼血烏,玄竹青,歸元丸,都已經大量流入黑市里。”
郁寰聞言微微皺眉,瞬間想起多年前一同外出歷練的族中兄長寫信給自己,說黑市里流通好幾種只有郁家才能做出來的藥。
有毒藥,也有吊命的藥。
而這些都不該出現在族地以外的地方。
他們都查了,查不到源頭,也把消息傳回族中,只是族中沒有下一步指示。
現在看來,并非族中沒有下一步指示,而是他們傳回去的消息也許壓根就沒有到族老手中。
他看向張春霖:“張同志,能不能勞煩你去國營飯店買一點菜,再去打一點酒回來,晚上咱們喝兩杯。”
張春霖點點頭:“好,我現在就去買。”
他明白云榴和十七叔是有重要的事商議,這些事都是自己不能聽的。
云榴聞言,看向張春霖,笑著說:“我要吃魚。”
張春霖含笑答應下來。
等他離開后,郁寰才淡淡說:“現在瞧著不錯,就是不知道經不經得起考驗。”
云榴聞言,驕傲的看向自家叔叔:“隨便考驗,我就沒有半分害怕。”
她郁云榴挑選的丈夫,能是一般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