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云親眼目睹丈夫頭也不回跟著一名軍人離開，她眼眶有點泛紅，突然說：“以前是別人送我出任務，我沒有別的感覺，只是習以為常。”
“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好好做任務，帶著兄弟們活著回來。”
她努力擠出一抹笑：“現在，我親眼看著我丈夫走向屬于他的戰場，想必他心里也有這樣的想法。”
好好活著回來，一家團聚。
霍文辭也看向郁寰的背影，看著他上車，看著吉普車消失在眼前，他說：“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他的弟弟和弟媳都在殷家大隊，他相信，大家都會活著回來。
京市這邊，很多人知道殷家大隊的消息。
中區公安局一直在審問和殷雪有接觸的人，特別是一些負責教導殷雪的醫生。
從他們口中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感染病毒開始，十天之內必死無疑。
霍熙看向霍老：“他們用強壯身體好的男人做過實驗，同樣扛不過十五天。”
“一些身體弱的老人和孩子，七八天就死了。”
霍熙說話時語氣冷靜，眼里卻閃過一抹冷意：“他們用拐來的人做實驗。”
說完后，他拿出一份名單，上面記錄了一百三十多人的姓名：“這些都是他們近些年用來做實驗的人的名單。”
“這些都是比較遠的地方送來的，京市附近的實驗人員名單還沒有統計，也無法統計了。”因為，他們已經把資料都燒毀了。
這一份名單，還是有人偷偷藏起來的。
“殷雪那個女人離開之前應該就已經猜到自己的結局，所以她早就做好準備，想要和大家同歸于盡。”霍熙說完后，艱難吐出一句話：“京郊也投放病毒了。”
一句話，讓霍老臉色頓時變了。
“你確定？”
霍熙點點頭：“審問出來的，他們也不知道殷雪那個女人到底在什么地方投放，我們現在懷疑，是進入京市必經之路。”
霍老臉色陰沉極了，馬上撥打電話上報此事。
每天都有很多人進入京市，如果這些人都感染了病毒，想必已經在京市擴散了。
“該死的，本以為程璐已經是最大的禍害，沒想到殷雪比程璐還要危險。”霍老說完后，電話也接通了。
1975年秋，華國京市，全面戒嚴。
醫護人員全都出動，但凡出現咳嗽，頭暈，全身乏力等癥狀的病患，全都要集中在同一家醫院就診。
霍文辭負責這一次事件的所有調動。
柳秋靈作為醫院工作人員，也需要隨時待在崗位上，一旦有工作分布，馬上就要干活。
文霜華作為毛紡廠副廠長，也需要留在工廠里。
霍家大院里，就剩下霍老爺子帶著兩個曾孫子曾孫女，還有一個警衛員，以及一位霍家‘遠親’，她是來照顧兩個孩子的。
他們知道服用解毒丸和提升抵抗力的藥丸就能預防病毒感染，去工作之前，霍家人全都服用那些藥丸。
他們現在就把希望放在俞菀卿和郁寰等醫護人員身上。
希望他們能在半個月之內研究出消滅病毒的藥。
一時間，京市人人自危。
供銷社，百貨大樓，能吃的東西，全都被人搶購一空。
搶購的瘋狂程度，讓銷售員都愣了。
說好的缺票呢？
說好的缺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