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哭,一邊說:“這個年輕人是我和阿年家中的小輩,也是陳瀟同志的對象,如果不是她,我可能都沒了。”
進來的女同志趕緊上前把董蓮意攙扶起來,她們看了一眼房間,真的是亂七八糟。
看得出剛剛情況很危險。
有人認出男人,大聲說:“這是盧靜安同志的學生,好像叫岳南。”
“對,就是岳南。”
董蓮意點點頭:“就是他,他今天拿走了設計圖,就想要殺了我。”
說完后她露出自己脖子上掐痕。
因為時間還短,看上去就是一圈紅痕,可瞧著也有點觸目驚心。
丁韶垣見狀瞳孔微縮,這一圈痕跡絕對是剛剛董阿姨在房間里自己弄的。
想到這里,他一腳就踢在岳南身上:“你這個畜生。”
大家紛紛嚷嚷著要把岳南送到保衛處。
岳南被堵住嘴,想要說什么,想要反駁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任由自己被帶走。
女同志則留下來安撫董蓮意,還幫著收拾一下屋子。
他做夢都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董蓮意居然這么狠,對自己也能下狠手。
他更想不到自己出師未捷,直接被人甕中捉鱉了。
他在離開時,看了一眼人群,隨后低下頭去。
心里明白,一句話也不能說,一個字也不能透露。
要不然,后果比自己死還要嚴重。
傅鶴年得到消息趕回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后,屋子已經恢復原樣,家里還有兩個女同志在,媳婦則坐在一旁默默落淚。
他上前把人抱進懷中,輕聲安撫:“沒事了,沒事了,我回來了。”
董蓮意看到丈夫回來,緊緊抱著他的腰哭出聲:“我很害怕,我剛剛真的很害怕。”
傅鶴年見狀,知道媳婦這是裝的,心里依然難受。
留下來陪著董蓮意的兩個女同志看到傅鶴年回來了,紛紛提出離開。
傅鶴年轉頭看向兩人,連說道謝。
等到門關上,董蓮意才小心翼翼從丈夫懷中抬起頭來,抹去淚水,深吸一口氣:“我好幾年都沒有哭那么多了。”
“太難為我了。”
傅鶴年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脖子上的紅痕微微皺眉:“你自己掐的?”
“怎么可能?”董蓮意笑著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跡,笑著說:“菀卿很多年前給我的好玩意,只要把東西涂到手上,輕輕在脖子上掐一下,就會留下痕跡。”
“像是被人用力掐一樣。”
說到這里,她感慨一句:“她當時給我們,是想讓我們遇到事時用的。”
“未曾想在五星大隊沒用上,反而在這里用上了。”
這一瓶藥水都放了好幾年,本以為沒用了。
傅鶴年說:“會好起來的。”
“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都會被抓起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