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季青認識多年,很清楚季青以前經歷了什么。
說白了,他們厭惡季家所有人,覺得他們殘忍無比,這樣對待一個當年只有十幾歲的少年。
季青能好好活著,還沒有長歪,絕對不是季家祖墳冒青煙,而是季青自己足夠頑強生長。
他自己也說了,他就是野地里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命苦,多災多難。
而他的一切災難都是季家帶來的。
“不用找季青了,他已經離開京市。”說完后,霍瀾辭覺得不夠,打開門又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來找季青,既然當年已經選擇不要這個孩子,現在也不應該舔著臉來找人。”
“我聽說滬市季家的人都很有骨氣,希望傳言沒有錯。”
緊跟著門又關上了。
季奶奶見狀,臉都氣得到黑了,她說:“我是他奶奶。”
“你是他爹也沒用。”
霍瀾辭說完后回到病床旁邊的行軍床上,他小聲說:“睡著,不用管外面的人。”
“如果覺得在這里休息得不好,那就進入空間里,你得好好休息,明天才能去辦事。”小五不想在病房里待著,想要親自去查自己遭埋伏的事。
所以明天會讓大伯母來守著,到時候病房門關上,不管誰來都不用開門。
俞菀卿搖搖頭:“罵不了多久的。”
若是她沒有記錯,外面的老婆子以前也是工人,是知識分子,做不來半夜罵街的事,頂多在外面喊兩句。
果然,沒多久外面就消停了。
霍瀾辭看向自家媳婦,笑著豎起大拇指:“說得對,果然消停了。”
“人性啊,總會在權衡利弊,她想要自己的名聲,不敢把事情鬧得太難看,又想要我們知道她在找季青,找不到人,不會善罷甘休。”
說到這里俞菀卿看向霍瀾辭:“等著看吧,還會再來的。”
“沒事,我明天就去找他們家的男人。”霍瀾辭說完后上前幫媳婦蓋好被子:“快睡吧。”
說完后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夫妻兩人四目相對,溫情縈繞在房間里。
第二天早上,霍瀾辭才開門,就看到那個老太太站在門外。
他皺眉關上病房門,拎著熱水壺去打水。
季奶奶跟上去:“這位同志,我就想知道季青去哪里了?”
“季青只是來開會,昨天會議結束已經離開京市了,你若想要找人,那就去粵省找,不要再去打擾我媳婦養病。”
霍瀾辭停下來,淡淡看著季奶奶:“我不是季青,沒有那么好的脾氣,所以不要再來煩我。”
季奶奶微微皺眉:“你這年輕人怎么說話呢?”
“我就這樣說話。”霍瀾辭掃了一眼季奶奶:“你們當年把事情做得那么絕,季青都沒有說什么,你現在還不依不饒,這是要我當眾撕了你們的臉?”
季青能忍的事,他未必就能忍。
特別是這老婆子還半夜去打擾他家媳婦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