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們的兄弟,他們卻傷害了我,如果你們真的心疼我,就把他們當仇人看待。”
俞菀卿聽了這些話,都想為季青豎大拇指。
她說:“放心吧,知道你不喜歡季家的人,所以阿辭沒給他們好臉色。”
季青聞言松一口氣:“我真的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們。”
“只希望以后各自安好。”
鐘余糧呵呵一笑:“可能性很小,他們為了你大哥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大家都知道,鐘余糧說的是大實話,他們已經看到了季青,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鐘余糧看向季青,笑著問:“我現在覺得奇怪的就是你父親為什么沒有出現?”
季青說:“他那個人死要面子也是最虛偽的,絕對不可能會放下臉來找我。”
“當然,他也不可能阻止其他人來找我。”
“依照他的性子,絕對會把事情給所有人分析清楚,讓他們別來找我。”
“其實,他心里巴不得我那所謂的爺爺奶奶來找人。”
“如果通過撒潑耍賴,用道德來威脅我,可以達成目的,對我扶貧而言,這就是最好的路。”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忍不住同情季青五秒鐘。
鐘余糧說:“你這個父親是一個有心機,有手段的人。”
“你小時候一定吃盡苦頭。”
季青笑了笑:“倒也不是,他要面子,從來不會在衣食住行上虧待我。”
“包括我那個后媽,都會把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不得不說他們真的不愧是夫妻。”
“所以小時候不管受到什么樣的冷待,我從來不會去外面說。”
“瞧我穿的衣服,就不會有人相信我的話,他們也許還會覺得孩子多了,沒辦法一一顧及,這都是正常的,何必要和自己父母生分。”
“要是記恨,有意見,就會被人說成白眼狼。”
說到這里,季青看向在場的人:“看到了嗎?這就是老季的厲害之處。”
“就他的工資收入,養一個我,簡直就不費力。”
所以,他用自己有的,堵死了小兒子的退路。
就算日后真的反目成仇,很多人都會先入為主,覺得是他季青的錯。
他看得很明白,所以當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從來不會抱怨半句,更不會和左鄰右舍說。
當年選擇離開,也是干干脆脆的,不帶半點猶豫。
俞菀卿和霍瀾辭都覺得作為一個父親,居然把這樣的心機手段用在兒子身上,簡直太可怕了。
“行了,我們不要說他們的事。”季青笑著拍拍鐘余糧的肩膀:“這家伙得知你出事,擔憂極了,又不好讓大家放下手里的工作陪他來。”
“這不,我去家屬院看望他,他就提出要來醫院看望菀卿同志。”
鐘余糧笑了笑,看向俞菀卿:“他們都說你沒事,可我沒有親眼看到,還是不安心。”
“放心吧,我真的沒事,養養就能回家了。”俞菀卿趕緊說:“你如果不舒服,就一定要說,也不能熬夜寫稿,你的身體需要得到很好的休養。”
四個人在病房里有說有笑,突然病房門被人拍得震天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