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余慶一案還請皇帝陛下再加斟酌定案。”徐有功說道。
“額,說說卿的看法。”武則天淡淡的說道。
膽子不小,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居然敢反駁朕下敕定案。
“陛下,顏余慶與李沖是有一些關系,如違法替李沖收私債,又通書信,但是陛下已經發布的永昌敕令中,有李沖、李貞同惡,魁首并且已伏誅之說,從而可見李沖謀反案的魁首早已全部法辦,按照顏余慶的供狀詞分析,他充其量也只是一個漏網的支黨而已。因此根據赦令應當免其死罪,改判流刑。如果赦而復罪,既不如不赦,又如何面對天下人?我圣朝決不能這般行事。”
武則天老臉掛不住了,強按心頭怒火。
“好樣的,徐哥。”
徐有功心里收到李文的聲波。
“別奇怪這是千里密音,只有你能聽到。”
武則天反問:“照你這么說,那朕問你,什么叫魁首?”
“我怎么回答?”
“你就說魁是大帥,首是原謀。”
“陛下,魁是大帥,首自然是元原謀。”徐有功立即沉著答道。
“難道顏余慶不是魁首。”武則天加重了語氣,看的出來,咱們的這位女皇心中不悅。
“若是魁首,他早應在李沖被殺時就該伏法,之后才發覺,從而可見只是個支黨而已。”
“放肆!”武則天一揮衣袖站起身來。
“皇帝陛下,請息怒。”
滿朝文武忙說道。
“他為李沖征私債、買弓箭還不是魁首是什么!荒繆!”
“陛下,征債是事實,但是買弓箭與顏余慶無關。”
“是嘛,那朕問你,二月征債,八月通書,這難道還不是同謀?”
“徐哥放心,她沒真憑實據。”
“明白...”
“陛下,所通書信未見查獲,只據口供,而口供也只是承認與李沖禮節上寒暄。而且征債、通書也只能歸屬于支黨行為,與同謀魁首怎么也掛不上鉤呀!”
“噗!”武則天看看搖頭晃腦的徐有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三百多號的文武大臣心才落下。
“顏余慶是支黨不支黨,卿再去仔細斟問,奏上來。”
“諾!”
好一場驚心動魄的言語爭輪,李文看的也是緊張額頭露冷汗。
回到司刑寺,徐有功長噓一口氣。
“來來來,喝一口茶壓驚徐哥。”
“喝什么喝,我去方便下,尿急。”
“哈哈!”
李文隨徐有功在去審顏余慶。
顏余慶否認是同謀。
于是徐有功以支黨罪上奏武則天。
武則天批準了......
顏余慶在徐有功冒死與武則天的爭辯中終于奪回生的希望。免去死罪,改為遠流。他的家人也得免為官奴。
“徐哥,在案子感覺如何啊!”
李文與徐有功在喝酒。
“伴君如伴虎吶,王爺,我以為我會被罷官呢,但是有王爺在,老臣心里有底氣。本來這就是冤假錯案!”
“那就好。”
接下來的日子里,李文是一路伴隨徐有功。撥亂反正不少冤家錯案。
“徐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今日就告辭了。”
“王爺這就要走。”
“是的,這個召喚器給你,你若有危險,或者右事,就對著它叫上三次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你身旁。”
“那太好了,這太神奇了。”
“如此,告辭了。”
李文告辭了徐有功,就駕起小麒返回房州,這些日子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回到房州,讓李文沒想到的是,李白夫婦一直在房州沒走。
“大哥,你終于回來了。”
“是的,賢弟。”
“我一直沒打擾你,大哥。”
“額,謝謝。”
“大哥太見外了,謝啥,我這就去叫劉三安排酒宴,今晚叫上柳圣元和南宮柳、黃凱,哥幾個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