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妍珠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秀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
大概是秦肆的眼神太過于直白,就這么盯著江稚月。
少女肌膚如雪,氣質像清純小白花那一掛的,純美又干凈。
牧蓮生站在她身后,高大俊美的男人襯得她身形愈發嬌小,穿著寬松的長袖長褲,卻隱隱嶄露出驚人的弧度。
窈窕婀娜的身姿,明明哪兒也沒露,卻能勾魂攝魄。
“牧少,你不要欺負江稚月同學,快把日記還給她吧。”白妍珠微微一笑道:“這多尷尬啊,大家都是同學,沒有主仆之分。”
“你說是吧,阿肆。”她沖秦肆道,溫柔嬌嗔的語氣。
秦肆已經收回了目光,側頭在和楚君越說話,聽到白妍珠的聲音,勾了勾唇,“人生下來就分成了三六九等。”
“那我們的江稚月同學是幾等?”有女生便問道。
“末等。”開口的人是牧蓮生,似笑非笑地看著身前的少女,溫熱的胸膛貼靠近她,聲線幽幽:“不過我相信這是暫時的,江稚月同學,一定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江稚月不在乎他們說了什么,只想快點結束這些富家子弟們無聊的游戲,她的身子面朝著楚君越的方向,楚君越的眉峰異常凌厲。
他冷貴的氣場過于強大,冷冷地抬眸,與她對視,忽然看向她的身后。
顧兆野揉著宿醉后的腦袋,穿著浴袍走了出來,異常帥氣的臉上充滿戾氣,透出一股刺骨的寒氣。
“你怎么在這,你在干什么?”
江稚月很快轉過身,擔心面對顧兆野的問責,她道:“為了滿足牧少的惡趣味,正在配合他玩一些無聊的游戲。”
“你昨天親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低不可聞的聲線,牧蓮生眼中的晦暗,泄出了點真實情緒,“你不怕我告訴你家少爺,我們接吻的事么。”
江稚月,“你敢讓在場的人,知道你昨天去找了我,那你就說吧。”
牧蓮生還沒被人這么不加掩飾的威脅過,不禁又勾了勾唇,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頭發,“真是善變的女孩啊。”
顧兆野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不喜歡別人觸碰江稚月,最討厭牧蓮生跟個開屏孔雀似的到處亂舞了,眼神陰沉地和牧蓮生對視一眼,牧蓮生反而挑釁似的看回去。
顧兆野大步走了過來,牧蓮生把日記還給江稚月,江稚月伸手接過,還略顯警惕的瞧了他幾眼,防止男人搞鬼。
牧蓮生看著她一臉防備的模樣,忍不住輕笑,“我說話算話,從不騙人,你永遠都可以相信我。”
江稚月抱緊了懷里的日記,朝著顧兆野微微頷首,快步離開。
這里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她不喜歡他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倨傲的,居高臨下的,仿佛掌控著一切,即便他們有這個資本。
牧蓮生幽幽地看著她,在江稚月走出一段距離后,突然大步上前,陡然一把抓住了江稚月的手臂,就站在泳池邊,他的大掌很用力的拽著她,很有力量感的肌肉緊貼著袖腕,江稚月的身子出于慣性往身旁倒去,一頭轉向了男人的懷抱。
她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他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牧蓮生臉上的笑容,似乎一字一句都在告訴她。
他說話算話,從不騙人。
但是他的每一個字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