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著金縷紋的方形手帕,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沉木香,手帕的左下角,還繡著一個雙頭鷹的圖騰。
“擦擦汗。”
江稚月攥著的手心出了一層黏膩的汗,抿了下唇道:“會長,您怎么會在這?”
“我也需要尋找食物,才不會餓肚子啊。”蕭景潤語氣柔和,很容易讓人感覺溫暖,他眼里不見冷意,這樣的笑容更加真實。
“我可不像兆野那么幸運,能夠有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他聲線輕緩,配上他笑容的暖色,稱一句“人間絕色”都不為過。
男人的穿著簡單低調,遮陽帽覆蓋下的陰影里,他的五官極為分明,貴氣又英俊。
蕭景潤氣場強大,但他總是收斂著那股威壓,就顯得很好親近。
“這里的水質不錯,這幾塊石頭有些打滑,我扶著你,你慢慢下來。”
他說著上前了幾步,朝江稚月伸出了手。
江稚月可不想繼續留在這里,腦子轉的飛快,還沒等她開口,蕭景潤輕聲問:“手上的傷口好些了么?”
江稚月愣了一下,點點頭。
她松開樹干,便往前邁了幾步,濕滑的石頭上長滿了小青苔,江稚月小心翼翼的避開,卻還是猝不及防的踩了一腳。
她趕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又急又快,那一下整個身子的力道都偏向了他。
蕭景潤的臂力驚人,面不改色。
江稚月最后幾步,直接跳了下去。
她決心不走,因為溪水里的魚都太肥了,水質干凈,肉質肥美。
晚上太冷了,江稚月打算做一鍋鮮美的魚湯。
“會長,你釣到了幾條?”江稚月立馬瞄了眼男人的位置,簍子里空空如也。
她覺得這話題有些尷尬,又道:“這里離營地很遠,還有兩個小時,太陽就要落山了,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蕭景潤淡淡地睨著她,唇角輕勾,將遮陽帽往上抬了抬。
他把陰涼處的位置讓給了江稚月,江稚月委婉拒絕,男人便不再強求。
嚴格來說,蕭景潤沒有欺負過她,也沒有那些不好的舉動,江稚月應該不會感到那么排斥。
但她和他之間,莫名總是有一種尷尬。
這可以追溯到迎新晚會,他選她做了舞伴。
她也清楚牧蓮生的目的,希望蕭景潤和特招生發展感情線,這個世界門第觀念,看重的極為變態。
蕭景潤要和特招生有了感情,他立馬就會被蕭家踢出繼承人的名單,淪為家族的棄子,并且即便是棄子,他也不可能和特招生在一起。
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蕭景潤卻由著牧蓮生胡來,所謂的要把危險扼殺在搖籃,在蕭景潤的觀念中不存在,他很喜歡迎難而上。
這樣的人,要么是擁有充分的自信心,要么是他心中還有別的打算。
江稚月要避開做棋子的命運。
她最好的做法,就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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