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指尖染著血,那鮮血正點綴在籌碼暈染的玫瑰花圖紋上,他不禁再次拿起籌碼,透過圓孔朝著女孩瞧了一眼。
這瞬間,江稚月的目光和男人對視著個正著,有什么滾燙的東西在那冰冷的瞳孔中翻滾,恰似即將沖破牢籠的欲獸,仿佛要將她盡數吞噬一般。
二十分鐘后。
一輛防彈越野車沖破了賭場大門。
瘋狂掃射的子彈。
沖破大門的猛烈撞擊,大片玻璃在巨大的沖擊下碎落一地,發出轟動刺耳的巨響。
高高懸掛在上首的黃金城招牌,都要因為這狠狠一撞顫動了動,江稚月抓緊了安全帶,強忍著心里最后那口氣才平靜了呼吸。
越野車在沙漠里疾馳,沙海連綿,波濤起伏。
顧兆野車技極好,陸續甩開身后的尾巴。
江稚月抬眼,就從后視鏡看到后排的景象,說起來都以為在那一刻顧兆野拽著她要逃跑了,沒想到顧兆野卻找了輛車,返回去救了.....朋友?
她認為可以用兩個字,形容他們的友誼。
雖然她總覺得這幾個人的友誼,像是沙一樣風吹就散了。
但如果沒有彼此的協作,光靠秦肆的本事,也不能把這位躲在幕后的摩恩先生逮住。
他們三個人的配合,若非知道顧兆野被牧蓮生坑了,江稚月會認為他們是提前演練好的。
所謂繼承人,即使是看似最沒心機的顧兆野也有自己的膽量和見識,只有她是被迫上了賊船。
江稚月清楚這個時候,一定要降低存在感,就連呼吸聲都放輕了。
果不其然,后排的牧蓮生正在逼迫摩恩簽字,傳來摩恩的痛呼聲,“一群卑鄙無恥的小賊!光明正大的要債,我摩恩佩服你們!怎樣,現在你們是想綁架我嗎?你們毀了我的賭場!我的黃金城!”
“見鬼的,牧蓮生,就算我要還錢,也是還給你父親!憑什么把匯款流入你的個人賬戶!?”
“好你個牧蓮生,你根本不是來要債的!你是意圖侵吞你父親的財產!真是個不孝子孫,狼子野心!我們所有人都被你蒙蔽了!”
牧蓮生殷紅的嘴唇不像平時一樣玩味地翹著,終于不再遮掩此行的真實目的,拿過一旁的小刀,逼迫摩恩簽字。
對方若不肯就范,他就將對方的手指一節節斬斷,直到摩恩痛呼的大叫,再也忍不住低頭,將匯款字據簽下,并馬上安排人及時匯款,牧蓮生才將人狠狠踹下車。
時間剛剛好。
等停靠在站臺的列車,換好軌道,將要啟動時。
越野車就急停在了站臺外,顧不得身后追趕的保鏢,這一定是最驚險刺激的時刻。
當江稚月落到后面時,三個男人同時朝她伸出了手。
江稚月一怔,抬起頭。
就在另外兩個男人意味不明的注視中,搭上了顧兆野的手。
一路狂奔。
在列車大門即將關閉時,準點踏上了最后一節車廂。
獨留外頭追趕的保鏢們,氣急敗壞的鳴槍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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