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睨了眼她,什么話都不說。
半晌,他透過后視鏡又睨了眼盛懷安,只道了兩個字,“冷靜。”
醫院,盛父的特殊病房位于套間的第二間,一直由他最信任的保鏢嚴密看守。
盛懷安往常都是暢通無阻,但他也沒想到今天的盛老爺子是鐵了心不讓人見到病房里的盛父。
盛老爺子早已先有預見,派人守在了醫院。
這些保鏢和之前追逐他的保鏢大不一樣,胸口前別致了獨特的徽章,都是跟隨盛老爺子立過功勞,身上有著功勛的安保人員。
他們見到盛懷安,自然是伸手阻攔,“少爺,老爺子有令,您不能——”
“滾開!”盛懷安毫不猶豫地從保鏢腰間奪過手槍,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領頭的保鏢不慌不忙,恭敬頷首:“少爺,如果您打算將月兒小姐的事告知盛先生,老爺子要求,在此之前,她必須先完成親子檢測報告,再向盛先生透露也不遲。”
“若讓盛先生空歡喜一場,老爺子問您,是否考慮過這會害死盛先生?盛先生的病情惡化,再也承受不了打擊。”
他們總是以各種手段,各種說詞妄想說服盛懷安,盛懷安確實顧忌著盛父的安危,知道盛父再也承受不住打擊。
換作以前,盛懷安會被逼得退無可退,只能依照他們的決定放緩一步,即便看在父親的安危上,他都必須在確定檢測結果前,才能把人帶到父親面前來。
可是他這一路走來,如今就差這最后幾步,病房門近在咫尺,僅有幾層樓的距離,擋在盛懷安面前的是至少幾十個身手頂尖的安保。
“老爺子有令,現在可以馬上做親子檢測,務必請江小姐隨我們回去。”
“你現在回去奉命,這到底是爺爺的意思,還是他身邊那個女人的命令?”讓江稚月被帶走,大概率就是有去無回。
盛懷安肩頭的傷口早已皮開肉綻,鮮血滲透出紗布,渾身散發著暴戾之氣,那雙眼睛早已沒有了之前的玩世不恭,透出逼人的兇光。
手中的槍口直接對準了保鏢的腦袋,命令對方讓開。
幾十名保鏢低著頭,寸步不讓。
這赫然就是一副激怒盛懷安開槍的架勢,情況危急,男人被逼至絕境,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在其他場合,試圖激怒盛懷安毫無作用,此刻卻易如反掌。
如果盛懷安在醫院行兇,損害了盛家的聲譽,江婉柔就算是盛家的孩子,僅憑這一點也必將引起盛老爺子的不喜,更別提家族中其他人的看法了。
還沒回家,江婉柔在盛家人心目中的印象已經大打折扣,畢竟對于大家族而言,名聲才是至關重要的。
對方越是心急,江稚月反而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想。
她忽然松了一口氣,拍了拍盛懷安的手,提醒他切勿動怒。
秦肆沉默地佇立在后方,眼神沉沉,只是看著這一切。
沒有人察覺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見那小刀飛射而來,差點直接將領頭之人割喉,驚得對方連連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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