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萌生了告訴江稚月一切的想法,為何遲遲沒有解除婚約,為何直到動身前來此地,才終于無所顧慮地向家族發出了那封宣告解除婚約的信函。
他和她一樣,都有著想要守護的人,他和她一樣,都不容許自己犯下任何錯誤,更力求事事完美無缺。
他看著她,就像從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許直到這一刻,楚君越也終于明白,為何他的目光一直在追隨女孩,為何在第一眼看到她時,他的眼神便停留在她身上。
他和她一樣,都懷揣著對真相的渴望,他和她的至親所經歷的一切,亦發生在這片廣闊的大州。
仿佛是命運巧妙的安排,無論最初他們是帶著怎樣的身份相遇,最后這千絲萬縷的羈絆都會讓他們匯入命運交織的洪流。
“斯坦李是我為你母親安排的醫生,我什么都知道。”楚君越又說,這是他的坦誠,在這無人的荒境,他未嘗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開誠布公。
“我并非有意監視你母親的身體情況,我只是想在關鍵時候幫到你,也算是幫我自己。”他著重強調了最后一句。
“如果這份報告屬實,身為我二叔那一派的張署長會被徹底擊垮,同時也會牽連到他。”
如此一來,楚君越不僅能全面接管新緬蘭州警察署的管轄權,更重要的是,作惡多端的張署長遭到審判后,更會為他贏得當地民眾的民心。
新官上任三把火,楚君越太年輕了,不服從他的人實在太多,他必須拿出足夠亮眼的成績讓眾人心服口服。
否則,即便有楚老爺子在背后力挺,他也難以穩固地位。
楚君越在見到絕密文件的第一眼,他就篤定江稚月一定會因為這件事出現。
果不其然,她來了,但她離他的距離實在太遙遠。
“你認識的事實是什么樣呢?”
男人的聲音繼續響起,聲線平穩,邁開一雙筆直修長而有力的大腿,楚君越每一步都走得沉穩,軍靴在泥地里踩出深坑。
江稚月沉默瞬時,腦海里閃過千百種想法,只覺得荒誕滑稽。
她望著靠近的男人,楚君越也看著她,薄唇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弧,他何嘗不覺得滑稽,誰能想到,江婉柔居然是盛老爺子走失的長女。
如果江婉柔未曾走失,她生下的女兒才是最有可能和他訂下婚約的人
那個時候,他會在想什么?
“大約三十多年前,盛家人曾受邀參加我祖父舉辦的宴會到訪過本州,也是自那次宴會后,他們便選擇定居于北西里州,自此與其他家族的關系逐漸疏遠。”
男人每陳述一句,江稚月心中的猜測,全部變為了證實。
她脫口而出道,“我的母親就是在這片土地被人收養,然后慘遭滅口,不過,收養她的人并非鐘署長,而是他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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