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輪椅欄桿的整只手腕,青筋暴起,布滿傷痕,滿臉猙獰的兇狠,盛老太太呼吸微緊,竟是下意識地避開。
盛輝見狀,立刻發號施令,要求立即驅趕不明身份的人。
權貴云集的場所,出現一個患有嚴重神經病的人,實在是不成體統,而且可能帶來潛在的危險。
“讓他把話說完。”又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
盛家人對上一抹冷冽而幽冷的寒光,秦肆面無表情,直勾勾地看著他們。
盛老爺子喘了幾口粗氣,緩緩看向輪椅上的人。
鐘仁緩了口氣,道:“那個時候的江婉柔,不叫江婉柔,她沒有名字,不記得自己從哪里來,兒童販賣案,這件事正由我父親的得力下屬處理,那人姓江。”
“江叔見江婉柔實在可憐,新緬蘭州的孤兒院和部分黑勢力勾結,就和新婚妻子商量動了收養的念頭。”
“江叔是我父親資助過的孤兒,他想延續我父親的善意,所以他們夫妻收養了江婉柔,并為她重新取名。”
“當年的江婉柔失去了記憶,膽小畏光,終日不愿見人,不愿和人說話,對外界的一切戒備又提防。”
“江叔不知道她經歷過什么,找來醫生為她治療,卻更加刺激江婉柔的過激舉動,她甚至能躲在床底下三天三夜不吃飯。”
“江叔懷疑,江婉柔大概是在被拐賣后,遭受過心理上的凌虐,所以他只能和妻子將江婉柔養在家里。”
“我和父親去江叔家做客,總是會見到江婉柔,她就躲在樓梯上看著我們,我不厭其煩的找她玩,她才漸漸與我熟練起來。”
“我很清楚的記得,從我第一眼見到江婉柔起,她便不喜歡開口說話,但在那場各州部門總署長在新緬蘭州都受邀參加的州際酒會上,我看到了江婉柔最為反常的一面。”
“宴會很無聊,我跑出來玩,正好遇到在外等著江叔的江婉柔,我便把她帶到了宴會廳外的噴泉處,我告訴她,朝著噴泉投下硬幣,就會實現她的心愿。”
“硬幣從她手上滾落,沒有掉入噴泉處,而是掉入了一個女人的腳邊。”
鐘仁一邊說著,聲量拔高,情緒更顯激動,他兇神惡煞的看著盛老太太。
“那個女人的臉化成灰,我都記得,因為江婉柔在撿起硬幣,看到那個女人的第一眼,竟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尖叫。”
“那是一聲慘叫,我絕不會聽錯,如今回想起來,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可惜當年的我,只是將她的反應解讀為對貴婦人的畏懼。”
“而你......親眼目睹了江婉柔的反應,就在宴會外的噴泉廣場,在江婉柔尖叫的那一刻,你穿著高跟鞋后退,差點跌倒。”
“天啊,我竟將眼前發生的那一幕,誤以為是江婉柔對你的冒犯!我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那最荒誕的一幕在眼前上演,我早在很多年前,就親眼目睹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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