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她又從自己的視角拍攝下了剛才發生的一幕,畫面里,白妍珠正盛氣凌人的找江稚月質問著什么。
江稚月垂落在肩兩側的發絲,依舊如往常柔順寧靜,白妍珠站在臺階較高的位置,在俯視著少女。
那雙眼睛沒有絲毫親切,更加透露出她真實的本性,如白母一般高傲輕蔑,同時又顯得氣急敗壞。
周秀芝將照片悉數發送至一個賬號,隨即迅速注銷了匿名賬戶。
“還不夠像喪家之犬啊,還不夠……”只聽那毛骨悚然的聲線,正如潛伏在暗中的毒蛇。
空中餐廳,服務生引領著江稚月走向預訂的座位。
牧蓮生早已在此等候,坐在靠近天窗的位置,當夕陽緩緩沉落,這里便是觀賞的最佳視角。
他一雙大長腿交疊在一起,后背靠在沙發椅背上,整個人透露出一股慵懶。
江稚月緩緩落座在對面,牧蓮生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帶著幾分幽怨。
“我真是感到有些傷心啊,就連邀請你一起共進晚餐,也要小心翼翼嗎?”
牧蓮生預訂了包廂,江稚月卻提出要在大廳用餐。
大廳寬敞而華麗,鄰座都是身份顯赫的賓客,他們享用的珍饈佳肴,起價便是六位數。
這樣的環境不會讓牧蓮生看到那些所謂的小人物前來攀附關系,但是牧蓮生得天獨厚的容顏,生來備受矚目,已經有人注意到他了,躍躍欲試的想上前搭訕幾句。
他輕聲說道:“稚月,我真想對你做些什么,旁邊是否有人,其實根本不重要。”
這時助理給江稚月送上一束鮮花,空氣中彌漫著馥郁的芳香,似乎在無聲地應和著這一刻的微妙氛圍。
江稚月不吃這套浪漫,牧蓮生看起來風流多情,經常邀請女明星共進晚餐,實際上是個連送花小事都懶得動手的大少爺。
其實也不難理解,牧蓮生為什么對她有一種變態的執念,總是千方百計地出現在她面前,這可以追溯到第一次明確表示討厭他的時候,他事后特意找到她,贈予她那條手鏈,卻不料被丟棄。
這是牧蓮生的心結,想要找回那個失去的場子。
“我在電話里提到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江稚月只問。
牧蓮生生了一張有些過于冷白皮的臉,微微耷著眼皮睨她,風流的背后是不再掩飾的苛刻寡情。
他單手支著腦袋,嘴角綻放出迷人的笑容,“在此之前,乖寶寶,你必須先回答我的問題,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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