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完,盛老太太的臉色驟然由悲憫轉為凌厲,“再觀望一段時間,這些天派人密切監視醫院,把林駿叫回來,有件事還得他去做。”
盛輝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復雜,頓了頓:“母親,駿兒是妹妹唯一的兒子,這事要和......”
盛老太太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盛瑤不是還有仙兒嗎?要一個通緝犯,又有何用?不如用來為你鋪路。”
她目光如炬,透過車窗直逼窗外中年男人的眼眸,“輝兒,你必須心狠手辣,才能贏得這場博弈,我們沒有回頭路了。”
醫院天臺。
兩個男人,氣勢不相上下。
楚君越垂在身側的手,修長有力,腕間線條流暢迷人。
青筋勾勒出完美的力量感,帶著矜貴和威嚴。
光從手部線條都看起來無比精練的男人,他手握成拳,那一拳應該砸在秦肆臉上。
千鈞一發之際,楚君越上前一步,用力揪住了男人的衣領。
“你差點害死她。”
秦肆肩膀上的傷口匆匆做了簡易包扎,便趕了過來,鮮血浸透紗布,隔著衣物都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楚君越想與他一較高下,并非喜歡乘人之危。
他也沒興趣在秦肆受傷的時候占這種上風,秦肆拂開他的手,整理著領口。
“你看到了她的選擇。”他話少,卻字字誅心。
毫無溫度的眼眸,半點看不出幾分鐘前的溫情。
他天生就是個冷血的人,親生母親也換不來一個好臉色,江稚月卻成了那個意外。
他們都動了心思,因為在乎,所以顧慮。
“明知秦家危機四伏,也將邀請函寄給她,這樣贏得的勝利,也配得上是愛?”楚君越聲音很低,滿含譏誚,兩人對視,氣氛愈發劍拔弩張。
一人威嚴如山,一人冷若冰霜。
兩人的身材、身高都不相上下。
楚君越板正的身形,帶著軍隊的特有氣質,和秦家的暗黑風形成了鮮明對比。
楚家與秦家在行事風格上更是大相徑庭,力求穩妥,正如江稚月曾交給他的錄音一事,他之所以不公開,并非權衡利弊,而是不想讓她陷入風口浪尖。
他處心積慮保護的人,卻被推到了臺前。
“她與我,榮辱與共。”秦肆聲音很淡,卻透著化不開的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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