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換藥的護士們嚇了一跳,差點又以為遇上了刺殺,第一時間想要自證清白,她們是江稚月親自拿了全院的醫護人員名單,逐一排查敲定的人選。
楚君越鎖定了其中一人,徑直從托盤上拿起一小瓶藥物,“這是什么?”
“艾菲尼康斯劑。”不待護士回應,楚君越徑直道:“一類極強的鎮定類藥物,能麻痹人的中樞神經從而達到很好的昏睡、麻痹效果,以前廣泛用于戰場,緩解戰場上傷員承受的痛苦。”
“根據蘭登堡醫療法規的第二百零一條規定,使用此類藥物,必須經過主治醫師的簽字,并由藥房的藥師進行嚴格核對,且在使用劑量上有明確的限制。”
男人手拿一毫升的計量器,眼前細小的藥瓶在一堆藥劑中幾乎忽略不計。
他眼神驟然一變,落在昏迷不醒的盛懷安身上,道:“按理說,他早就應該醒過來了。”
此言一出,幾個護士臉色嚇得煞白,撲通一聲跪地,冷汗涔涔。
“楚少爺,這不關我們的事,是江小姐的吩咐!”
“江小姐命令我們這樣做的,不是我們給盛少爺下毒!不,這不是毒藥,是江小姐跟主治醫師交代,盛少爺傷情過重,需要靜養。”
“江小姐擔心外界的言論會刺激到盛少爺,盛少爺的傷口經不得刺激,因此讓他保持昏迷狀態,是當前最佳的治療方式!”
楚君越高舉起了那只細小的藥瓶,淡黃色的藥液在光線的映照下格外刺眼,如此微小的物件,若不是他投身軍旅,恐怕也要忽視了。
直覺提醒他有些不妙,“去把主治醫生叫來。”
話完,楚君越沉沉地看著病床上的人,又似想到了什么,匆匆轉身而出。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道槍響。
很細微的槍聲,從對講機里傳來的。
保鏢隊長拿著對講機,顯然也被這突然一槍震住,他和楚君越撞了個正著,忙不迭的地道:“不好,我們與護送小姐的b隊失去了聯系!”
“小姐失聯了!”
科瑪港,毗鄰蒙特州西海岸,是蘭登堡第三大集裝箱港。
夜幕之下,遠處的燈塔紅綠交替閃爍,星光與燈火交織。
碼頭上的起重機高高聳立,幾艘大型貨船停泊在旁,在有條不紊的裝卸貨物,一艘鐵灰色的中型高速貨船在眾多船只中并不起眼,卻在緩緩駛離港口。
船上的工作人員面容滄桑,站在船頭吞云吐霧,出港時還在用家鄉話跟岸上的人談笑風生,“今天還有一趟,航程二十天,要去利慈國送批貨。”
周邊國家的貿易往來都被蘭登堡壟斷,時刻都有出港的船只運送貨物,岸上的人聞言倒沒起疑,吐了一口口水,抱怨道:“要不是剛回來,我也想出港,這海上飄了二十多天,回國都沒得玩,你們算運氣好還能出去,這不剛接到消息,蒙特州戒嚴了。”
“最近風浪大,你們要小心啊!”
貨船上的船員揮了揮手,笑容在暗中卻有些陰翳,直至順利通過最后一道柵欄。
此刻,狹窄的船艙內別有洞天,二樓的十幾個房間都亮著燈,海風攜來絲絲腥味,江稚月趴在柔軟的大床上,悠悠轉醒,睜開了雙眼,正對上一張猙獰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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