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滿心不甘,眼里的仇恨要把人吞噬。
“回答我啊,楚君越!”他怒吼道,“你不敢說嗎?因為你心虛,你清楚得很,今天所擁有的一切,所謂贏得的勝利,都是憑借爺爺偏愛得到的!都是建立在我這個踏腳石身上!”
“沒有爺爺,你楚君越又算得了什么?你之前不過是個逃避現實的弱者!”
“是什么改變了你?那個女人嗎?她真是個壞事精,早知如此,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該除掉!妍珠不會傷心,我也不會輸!你就繼續做那個弱者吧!”
楚君越將抽了一半的煙頭扔在地上,用锃亮的皮鞋碾了碾。
那股冷淡而居高臨下的目光,淡淡地落了過去,他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精瘦的小臂,朝著執行者冷聲道:“把東西給我。”
執行者不敢多話,雙手遞上鐵鏈。
“啊!!!!”
這一鞭下去,慘叫聲竟是連一門之隔的楚老爺子,都不禁微微皺眉,停住了腳步。
“楚君越,你被我說中了!告訴你,我這輩子最不后悔的決定就是和林駿做這個交易!我就要弄死你的女人!”
楚嘯倒在地上,雖是狼狽,眼中的火光熊熊燃燒,“你沒有贏!你和我一樣,都是被拋棄的人!我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哈哈哈——!”
歇斯底里的笑聲,像是最后的抗爭。
楚君越扔了鐵鏈,骨節分明的大手手背上,青筋突兀畢露。
眼底的光芒閃過一絲異樣,他面容沉靜,依舊是眉色不動的樣子。
“那又如何?”
即便不被選擇,那又怎樣?
楚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這注定要讓他失望了,楚君越沒有失態,沒有惱怒。
他只淡淡道:“總好過你縱容白家小姐作惡,落得那般下場。”
“妍珠......”
楚嘯終于換回了一絲理智,雙手撐著地,努力地仰起頭看向楚君越,這幾鞭下來,早已痛不欲生。
他強咬著牙,連后牙槽都要咬碎,“告訴我,快,快告訴我......妍珠怎么樣了?”
“那個負心漢,是不是沒有救妍珠!?”
楚君越沉默著,沒有理會。
他從懷里取出一份認罪書,上面詳盡闡述了楚嘯如何潛入楚老爺子書房進行盜竊的過程,同時附有相關的影像資料。
叛國者,當處以極刑!
楚嘯簽下認罪書,就算楚老爺子出面干預,這次絕不可能讓他脫身。
楚嘯膽敢犯下如此大罪,無非是因為有楚老爺子對他的血脈親情作為倚仗,自楚父去世后,三大州便由他們二房接手。
這些年他們靠著非法生意大肆斂財,賺得盆滿缽滿,一旦蒙特州意圖進行干預,便會故意制造事端和暴亂,以作威懾。
為了權利、金錢、他們早已背棄了三大州的民眾,與外國人勾結,允許海外資本在當地設立工廠,讓貧民用健康的身體去換取低賤的報酬,當做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