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和秦父、秦夫人之間的恩怨,不是她能插手的,也不是可以干涉的。
“我終于理解肆兒為什么選擇了你。”秦夫人微笑告知,祝他們幸福,也不再打擾。
有關過去的故事,即便到了現在,秦肆本人仍舊不愿多提,要不是從貧民窟返回城區的路上,秦肆突然在車里臉色微變,頓感頭疼,這一幕永遠不會被揭開。
沒有人愿意揭露傷疤,更不愿告訴自己最愛的人,他被親生父親當成牲口訓練的屈辱。
女孩溫暖的小手撫上他額頭,秦肆握住了她的手,緩和了臉色,沉默好一會兒,道:“老毛病而已。”
他偶爾會頭痛,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大概是上天見他最近過得太幸福,所以迫不及待提醒秦肆過去發生了什么,好像又要把他拉回過去的夢魘,讓他變得暴戾兇狠。
野獸永遠都不會被馴服。
這是每個人都明白的道理,亦是每個人都希望江稚月明白的,所以他們一直反對江稚月和他的戀情。
秦肆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些話,事實證明他就是父親訓練的野獸,不管他出現在哪,所有人都畏懼他,唯恐得罪,便遭來滅門之禍。
因此蕭景潤要求他簽署協議,亦不會要求他割讓秦家的資產一同共建新世界,他們每個人都了解他骨子里是什么人,不求他心善。
秦肆都知道裝在心里,只能把女孩的手握得更緊。
“父親過去采用一種極端的雙重療法管教我,每當我不服從,他會把我綁在機器上電擊我的大腦,我腦海里會出現許多血腥場面想到殺人,我從夢魘中醒來,會在那種狀態下被驅使著執行那些畫面。”
這是秦肆和江稚月說的最長的一句話,語調平淡,仿佛在述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秦肆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也無意深談,話一出口,他的故事就此畫上了句號。
“都過去了。”
世界似乎一下子又溫暖了起來,因為有戀人陪伴在身側,她會心疼他,把他的手握得更緊,湊到他耳邊說,她覺得很抱歉,下次再也不讓他吃討厭的慕斯蛋糕了。
怪不得,有人說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他把她壓在床上親的淚眼汪汪,江稚月的報復方式無非是弄給他難吃的東西,但他流露出一絲不適,她便會立刻找補安慰。
秦肆把身側的小姑娘抱得很緊,似乎想掩蓋住別人擁抱她的氣息,秦家眼線遍布全世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
秦肆喜歡宣誓主權,卻不是糾纏不放的性子,江稚月太美好,引起那么多人的覬覦,不是她的錯。
真正的男人,應該守護好屬于自己的珍寶,這才是狼性教育結出的果實。
“今晚去我家。”
太陽還沒下山,映照了男人冷峻的面容,泄露了眼底的柔情。
江稚月清楚這句話背后的意思,這一下又有了恐懼感。
秦肆輕啄她的唇瓣,低聲道:“你早已習慣了我的存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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