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診斷表示,她早年生活艱辛,身體和心靈長期積累的傷痛在此刻一同爆發,導致了病情迅速惡化。
此外,江婉柔的大腦還曾遭遇撞擊,喪失了部分記憶。
顧兆野把江婉柔送去了療養院,用最好的藥物為她續命,仿佛這樣做便能留存住某些珍貴的東西。
江婉柔抓著他的手,帶著哭腔:“少爺,稚月從不與人結仇,她不可能遭遇綁架……我們身無長物,綁匪沒有任何理由盯上我們,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江婉柔走投無路,四處尋求幫助,她去找警察報案,跑去法院申冤。
她的狀況每況愈下,精神也日漸恍惚,直到在電視上看到那場訂婚儀式的轉播。
江婉柔哭得昏厥,“我教導稚月與人為善,原來是我害了她......她從來沒有想過和人爭什么,又怎會搶奪白小姐的姻緣。”
“如果我教導她冷漠一些,那日她經過小巷,是不是就不會管秦少爺的死活。”
“那位救秦少爺的是白小姐,他們會不會就放過稚月?”
“江姨,我會還你們一個公道。”顧兆野承諾。
江婉柔凄然一笑,躺在病床上,面容消瘦而慘白。
她要自己報仇。
一個病重的母親該如何穿過層層安全防護,接近那些她想要報復的目標?
她甚至買不到一把槍。
顧兆野把她捉了回去,懇求江婉柔好好活著,因為她是江稚月唯一的牽掛,如果連她都消逝,江稚月的存在也將被這個世界抹去。
礙于顧父的震懾,顧兆野不敢在國內動手,他把目標盯上了遠赴海外的白若舟。
可就在少女死亡的半個月里,安然無恙的白家接二連三遭遇變故。
就在他啟程的那一天,白家被一把火燒了,所有人下落不明。
過了很久,有人在邊境發現了他們的尸骨。
據調查,他們是被活生生折磨致死,全身皮肉被焚燒,骨骼被敲碎,重要的四肢關節和頭骨也被逐一折斷剔除,現場還殘留著舉行某種法事的痕跡。
回溯到幾個世紀前,蘭登堡的貴族癡迷享樂,深信靈魂轉世與封存之術,有一種慘無人道的私刑,可將受刑者的靈魂永久地禁錮。
但因為實施過程,比叛國罪的極刑千刀萬剮還要殘酷千倍,據古書記載,這樣的刑法曾一度用作政敵間互相陷害的手段,最終引發了相應的報應,讓不少人望而生畏。
刑罰要求當事人必須親自行刑才能生效,當事人會因此承受反噬的后果,斷絕了別人的輪回之路,也就等同于斷絕了自己的生路,從此落入阿鼻地獄,永無重見天日。
慘不忍睹的現場。
成為了警方和調查員一輩子的陰影,兇手至今下落不明。
顧兆野已經許久沒有見到楚君越了,這個疑問一直盤旋心頭,他突兀地笑了笑,“新緬蘭州接壤邊境,除了你,還能有誰?”
“你當年叛逃,全國通緝,沒有人跟你里應外合,你不可能擄走勢如中天的白家。”話鋒一轉,他又道:“和你合作的人.....是蕭景潤。”
雪花紛紛揚揚,落了兩個男人滿身的風霜。
楚君越拂了身上的雪,頭也不回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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