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應當要好好享受這一刻的時光。
他摘下落了雪的手套,掌心的溫度有些冰涼,進入廚房后,他用冰涼涼的手掌貼觸少女的面龐,自然惹得江稚月的一聲低笑。
“別碰我,好冷。”
秦肆非擔不松開手,另一只冰涼的手放在她臉龐,他在汲取她溫暖的體溫,滋養內心的寒冷。
江稚月說他幼稚。
秦肆不反駁,點頭附和:“嗯,幼稚。”
他經常給人一種改變的錯覺,沒有過往那么冰冷,那么沉郁,像一塊捂不暖的大冰塊,沒有世俗的感情。
但秦肆融化的速度有些黏人,看到江稚月便自然而然的從后環住,低下頭,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窩。
秦肆是個反差極為極端的人,沒有世俗感情的時候,提不起一絲世俗欲望,一旦沖破那層禁錮,那雙深邃的眼睛寸寸鎖定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他卻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只問江稚月要下廚做什么。
江稚月莫名感覺被秦肆的眼睛纏繞了一圈,望著他脫去外套后,那件黑色襯衫緊緊地貼合著那健碩的身軀。
江稚月見過各色各樣的人,然而無論見過多少次,她都不得不承認,秦肆是能將黑色這類單調顏色穿出極致英俊的人。
衣靠人裝,這句話并不絕對。
衣服穿在身上,依靠的是穿著者氣質的沉淀和經歷的積累,才能賦予那件衣服獨特的韻味。
秦肆是冷峻,威嚴、不茍言笑的。
沉穩、魅力、肅殺,家族最強大的守護者,亦是殺伐果斷的裁決者。
深邃立體的骨相,實在是太具有侵略性,他就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僅靠那雙幽深的眼睛都近乎侵蝕著周遭的生機。
江稚月直直地和他對視,不由感嘆一句男色危險,便伸手推了推,“你快去客廳拆禮物吧,難道不好奇我送了什么給你嗎?”
秦肆每隔半個月會來探望她,不過由于最近工作繁忙,時隔一個月未見。
他雖然什么都沒做,但是那具強壯的身體靠近過來,江稚月便知他的明顯反應。
她仍舊害怕那種事......盡管他們已經很熟悉了,但是被這具太過令人倍感壓力的身體覆下,那種毛孔都要迸開的感覺,江稚月心有余悸。
“不要我幫你一起下廚嗎?”秦肆眉頭微動。
“你每次都學不會。”江稚月不指望他在廚藝上幫忙,秦肆這雙手做不了精細活,而且他下廚的狀態很違和。
秦肆緊鎖著眉,手握刀的樣子,與其稱是幫忙處理食材,倒不如說像是處理著某個深仇大恨的死敵。
江稚月指揮他幫忙洗兩個碗。
秦肆又一把抱住她,胳膊上的肌肉順著昂貴的布料,似乎都要融入她的身體,“別做飯了,和我一起去拆禮物。”
他對吃食并不感興趣。
秦肆心里還憋著一股沒有發作的火氣,“我想吃你。”
每每在烏茲待上兩天,用一天時間和她恩愛,剩下一天時間共度日常,他會陪她一起上街采購,秦肆沒去過超級市場,跟著江稚月去采購食物,他倒覺得有趣,看到了新奇的東西,都會拿起來看看。
有時他就陪江稚月待在家里,兩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
江稚月伸手溫柔撫過他的額頭,眉眼,臉龐,嘴唇,秦肆緊繃的情緒便得到了徹底的放松。
江稚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