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第一次聽到他的故事。
她不知說什么好,漂亮嬌嫩的女孩兒張開雙臂,想要擁抱他,又擔心這會是他反感的同情。
她想要握住他的手,中間卻隔著一個楚君澈,正環抱著她的腰哭得嗷嗷叫,“稚月,我和哥哥沒有遇到你之前過得好辛苦,你為什么要拋棄我們,跟別的男人結婚。”
“絕對不行,我不同意!你結婚了,我和哥哥絕對不會去參加你的婚禮!等你睡著的時候,我就去家里把你偷出來,然后綁著你和我們結婚!”
“那個男人是誰,稚月,你和誰結了婚?我要瘋了,你到底和誰結婚了?是不是顧兆野?你們青梅竹馬,你喜歡他?”
“不對,顧兆野智商不穩定,不適合做老公,是不是牧蓮生?還是不對,你討厭他,難道是秦肆?”
楚君澈尖叫,“你是我和哥哥的!不可以嫁給他!”
江稚月趕緊捂住他的嘴,擔心楚君澈大晚上嚎叫把鄰居招來,以為她在家殺豬。
“嗚嗚嗚稚月。”楚君澈淚眼朦朧,像個精致的瓷娃娃,看看,他哭得這么傷心,湊到江稚月耳邊又碎碎念道:“只能和我結婚,哥哥也不行。”
趁著楚君越出門打電話的功夫,楚君澈飛快脫下外衣,展露出奶白色的薄肌,捉住江稚月的手放在腹肌上。
“我也是男子漢。”
饒是長相精致不像話的男孩,繼承了楚父的家風,其實骨子里仍有著血性,是父親的死亡籠罩著他們,是楚老爺子有失公正的判決,限制了他們的發展。
楚君澈雙手捧起女孩的臉蛋,“哥哥不敢放手讓你去闖,因為哥哥不能承受失去你的風險,哪怕僅僅是億萬分之一,他也承受不起這代價。”
“稚月,你沒有感受過死亡,所以無法想象失去父親后,我們經歷了什么,你無法做到感同身受,從哥哥的角度去審視問題,同樣的,因為哥哥經歷過那些苦痛,他也無法站在你的立場考慮。”
“換作是我,我會和哥哥做出相同的選擇。”他白白粉粉的臉頰,閃過一絲晦暗,語氣加重道:“不,我會比哥哥更過分,我要直接把你抓起來關小黑屋,你就不能亂跑了,你也不會和別的男人結婚。”
奶白色的上半身袒露在空氣中,肌肉紋理緊實,人魚線流暢,乃至腰線跡下方還有一個很明顯的紋身
江稚月嫌這身白皮晃眼,趕緊拉起衣服勸他穿上,楚君澈抓住她的手放在紋身,“把你的名字紋在重要的地方,過幾天,還要在這紋上幾個。”
他捉住江稚月的手飛快放在胸口,江稚月感受到少年噗通噗通的心跳,楚君澈背過身去,大大咧咧地露出一些陳年傷疤,時隔許久,仍是猙獰。
少年精美得宛如一個陶瓷娃娃,鮮嫩的皮囊下藏著這般痕跡,江稚月目光不禁怔然了一下。
“不疼了,一點也不疼了,因為都過去了。”
楚君澈說:“如果這些糟糕的事,是為了未來遇到你,我和哥哥都甘愿忍受。”
“既然要坦誠相待,你不必為我的遭遇,感到心疼,二叔泄憤打我也好,拿我出氣也好,最后的贏家是我們。”
怎么會不疼呢?
少女的手指帶著溫度,一片輕飄飄羽毛似的力道,拂過他脊背。
楚君澈小臉漲得通紅,鼻尖晶瑩,滲出一層細密汗珠。
“二叔打我,我有偷偷往他杯子里下瀉藥哦。”
楚君澈語氣輕快,破開沉悶的氣氛。
“你多摸摸我,我就不疼了。”
這張小嘴巴喋喋不休,“更重要的是,你不能嫁給別人,不可以拋棄我,如果你和別人在一起,我永遠都不會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