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心人還在操心楚君越的終身大事,圈內卻傳開了他和江稚月交往的傳聞。
盡管沒有照片為證,小道消息卻如長了翅膀滿天飛。
直到江稚月結束了烏茲的半年交換生生涯,重新回到蒙特州。
新年的鐘聲敲響,蘭登堡一年一度的新春佳節如約而至。
記者們徹夜蹲守在盛家大宅附近,終于拍到了楚君越登門拜訪的畫面。
江婉柔笑得合不攏嘴,熱情地招待著,便吩咐傭人上樓去呼喚江稚月。
一對長相格外迥異,卻極為惹人注目的身影出現在二樓長廊上,盛懷安單手插在休閑褲的口袋里,俊逸從容。
江稚月穿得大紅外套,紅紅火火,她剛抬起腳,盛懷安便拽住她的衣擺,故意擺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哥哥知道你談戀愛了,難免有些小興奮,但能不能當著我的面含蓄一點,體諒一下我這種單身人士的感受。”
“好了,懷安,別再逗你妹妹了。”江婉柔招招手,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溫婉的氣質和江稚月如出一轍。
江稚月坐到身邊,親昵地抱住了江婉柔的胳膊,小聲道:“媽,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她提醒楚君越,正式上門見家長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畢竟二十五歲之前,江婉柔認為她尚未成熟,擔心她的經驗不足,根本無法適應婚姻。
盛懷安則巴不得她這輩子最好都別結婚,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哥哥養你。”
他下樓來,自然對楚君越態度很微妙,確切說,他對每一個追求江稚月的男人都是如此態度。
盛家人際關系簡單,楚君越扛得住每個人的審視,無論是從家世還是人品來看,盛父最放心將江稚月托付給楚君越,不僅因為兩家家世背景相似,更是盛父和已故的楚父在許多理念上不謀而合。
“君越在新年第一天便前來拜訪,真是有心了。””盛父贊嘆道,“前些日子,我們還在談論你,楚先生若泉下有知,看到你為三大州做出的貢獻,定會感到無比欣慰。”
楚君越勾唇一笑:“道阻且長,還需加倍努力,才能望其項背,超越父親。”
此番,他并非前來下聘,而是進行一場簡單的拜訪,傭人們絡繹不絕地搬運著禮物進來,令盛父不禁笑道:“你這是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珍奇都送給我家稚月啊。”
兩人什么時候交往的,具體交往了多久,無人得知。
楚君越向來是個把隱私性保護得密不透風的人,外界傳出他和江稚月交往的事實,何嘗不是他有意透露的結果。
盛父深知此中玄機,瞥了一眼依偎在江婉柔身旁的女孩,見她滿面笑容,楚君越目光掃過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愈發明顯。
盛父和楚君越聊了一會兒,便讓江稚月帶楚君越去后園的竹林觀賞,這個季節適合栽種梅花,冬日的雪梅綻放,雪中賞梅定是一番別致美景。
盛懷安聽到這話,眉頭微微挑動,盛父睨了他一眼,“君越工作繁忙,他與稚月見上一面實屬不易,你這個做哥哥的,未來又是大舅子,就別去打擾他們了。”
盛懷安低頭看著手機,不免嘖了聲,“爸,您這說的哪里話,我怎么就成了君越的未來大舅子?你和姑姑認可他了?”
江婉柔:“若不是他和林家的孩子有過婚約,我早就答應他們的事了,我聽聞楚先生的諸多事跡,我相信楚先生教導出的孩子,定然懷揣著一顆赤誠之心,絕不會辜負稚月。”
盛父:“稚月喜歡哪家的男孩,我這個做舅舅的便支持她,但要我說句心理話,楚家男兒著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盛懷安沉默了好一會兒,屏幕上刺眼的光,灼燙著眼睛,他最終嘆道:“也對,這個世界總要好人有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