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老子們特意來看你,你別敬酒吃罰酒!”
這才是中城區的常態。
蕭老爺子擔任總統,幼年的蕭景潤常常出沒在書房,他會躲在書桌底下偷聽爺爺和下屬的對話。
他聽到過關于數據造假的隱瞞,聽到過對各城區混亂狀況的偽裝,甚至有人直言不諱地說,要將下城區和貧民窟的人都放棄,而中城區一邊管理,一邊放亂民眾內斗。
因為們忙于同階層間的爭斗,因而無暇他顧,就失去了晉升上層的動力。
此刻呈現在蕭景潤眼中的一幕,印證了幕僚們的計劃,他一直看著,把他們的互動當做政治學的實地觀察。
可是最終,江稚月奮力推開面前的男人,男人怒火中燒,揚起蒲扇般的大掌,眼看一個耳光就要往她的臉上扇去時,少年更快地抓住男人的大手。
他身量碩長,模樣瞧著青澀,身上獨特的力量感不容置喙。
“上個月這棟樓發生了命案,這附近一直有巡邏警察,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趕緊滾。”他的聲音聽來帶著一股不符合年齡的壓迫感。
他抓著男人的手腕,看似沒用多大力氣,男人卻疼得臉色都扭曲了,“哪來的——小屁孩!?你以為警察會管這里的閑事?”
“快,快放開老子!!”
“哪來的狗東西,快放開我們老大!”幾個小混混叫得兇,二話不說就要跟蕭景潤動手。
江稚月迅速拽了下蕭景潤的衣擺,蕭景潤立刻心領神會,瞥了她一眼,隨后迅速松開了手。
少女牽著他的手,兩人匆匆逃離了現場。
幾個小混混追著他們,在小巷里瘋狂穿梭,轉眼卻沒了二人的身影。
灰暗的小巷,破敗的高墻擋住了陽光,江稚月靠著墻壁上喘著粗氣,“謝謝你。”
“你應該讓我教訓這些流氓,他們痛了,就不敢再來找麻煩。”實際上蕭景潤不喜逃跑的行為,骨子里天生繼承了政客家族的兇猛,溫潤如玉的外表是徹頭徹尾的假象。
“你今天懲治了這伙流氓,這地區的流氓多得數不清,你不可能一個個都教訓過來,反而你和其他人結仇,他們都找上門來就麻煩了。”江稚月平復了下呼吸,說:“剛才那幾個小混混都是生面孔,我以前沒見過。”
蕭景潤直覺這句話不對勁,垂下眸看著她,視線緩緩下移。
她剛才牽著他逃跑,兩人跑得太快,小混混們窮追不舍,以至于一時忽視了彼此緊握的雙手。
女孩的手很軟,連指尖的溫度都是暖的。
少年指骨分明的手裹住了她的手背,他們靠著墻壁上偷偷的喘氣,學院的制服映襯著他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躲起來偷偷談戀愛的小情侶。
一時之間,這種感覺更奇怪了。
蕭景潤下意識地抽回自己的手,江稚月意識到什么,隨即像觸電般的松開,她臉上不由泛過一抹紅暈,紅到耳尖都冒出了淺淺的粉色。
她小聲地說對不起。
蕭景潤唇形緊抿著,沒有說話。
江稚月便告訴他,每片區域都有老大,她住的這片區域也有著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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