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門扉閉合的瞬間,江稚月迅捷地伸出手,牽住了少年的衣擺,尤覺不對,她更近一步,拉住他的手。
蕭景潤怔愣的目光望過來時,她眼睫如蝶翼般飛速顫動,似是鼓足全身的勇氣說道:“我......幫你上藥。”
江稚月準備了應急箱醫療箱。
不等她開口,蕭景潤微笑著道:“這也是你在雇主家學會的?”
她的包扎手法,十分熟練輕巧。
難以想象的是,如此年輕的她,竟然掌握了如此多的求生技能。
“抱歉,都是因為我......”她滿眼愧疚。
聰慧如她,一向不與人結仇的蕭景潤為何會晚歸,又為何會受傷。
蕭景潤笑眸彎彎,注視著她關切的表情,索性道:“那些喜歡你的男孩,都以為我們在交往,把我視作情敵,怒氣沖沖地前來教訓我,我雙手難敵四拳,只好奮力應對。”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蕭景潤怎么可能是個肯吃虧的性格,不過半年前的他,絕對無法想象到如今的自己竟會淪落到與一群男生激烈廝打,野蠻又兇狠的境地。
“......我們都可以任性一次。”江稚月的聲音隨即響起,這句話竟成了蕭景潤耳邊的幻聽,輕柔得像是一陣風。
昏黃的燈光下,她寧靜的眉眼被溫柔地照亮。
兩人四目相對,距離近得幾近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溫暖的掌心放在他手背的傷口上,那溫度奇異的能愈合一切傷痛。
“我們,相互傾心。”
蕭景潤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戀愛。
他不再滿足在公交車等候她,而是每天在家門口等著她,并肩出門。
他也不再愿意隔著兩校相鄰的馬路,遠遠地眺望她。
每天放學,他都會在校門口守候,就如同學院里眾多小情侶一般,悄悄地牽起手來,一旦察覺到校領導的視線投來,他們又迅速松開,相視一笑。
江稚月學得犯困,有幾次在公交車上,實在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蕭景潤伸手捧起她的小臉,讓她舒適地靠在自己的肩頭。
這一幕被后排的學生們全程目睹,他們夸張地叫著,羨慕地起哄,聲音響徹車廂。
蕭景潤回頭,不怒自威的表情。
這才是更貼近真實的他。
一副脾氣看著很好的樣子,骨子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聽說幾個刺頭故意找蕭景潤的麻煩,嘲諷他是書呆子,甚至勾結了一些地痞流氓,打算狠狠教訓他一頓。
蕭景潤僅僅受了點皮外傷,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那幾個刺頭自此以后在學院里見了他便跑,不敢正面交鋒。
而且,這幾個刺頭還嚴厲警告男校里的其他男生,嚴禁再去打擾江稚月。
江稚月對此事渾然不覺,她取走了少年破碎的鏡片,重新配了一副送給他。
她說:“都怪我的猶豫,讓你遭到了無妄之災.......”
蕭景潤忍俊不禁,“恰恰相反,是你給了我一個捍衛自己愛情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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