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這晚,是秦肆每周單獨和孩子們相處的最后一天。
秦肆推掉了晚上的遠程會議,臨睡前,他坐在二樓的城堡木屋,又開始和孩子們講起了睡前故事。
“一個關于勇者的故事。”
“在一個遠古的時代,生活在納尼這個國度的人們都飽受著野獸的肆虐,傳言只有拿得起勇者之劍的人才能戰勝野獸,保護子民......”
兩個孩童蓋著薄被,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一圈,發出咯咯的笑容。
秦肆看著小秦晏,“阿晏,你是愿意遇到困難的時候,沉默不語,做那個懦弱的膽小者,還是勇敢地扛起勇者之劍,去成為那個無畏的贏家?”
他自有一套教育孩子的方式。
玩歸玩鬧歸鬧,孩子可以乖巧,但不可過于乖巧,總要學會為自己爭取點什么,哪怕是以一種溫和的方式。
“你們可以成為爸爸媽媽的幼龍,但你們不能成為這個世界,永遠長不大的幼龍。”
“無論面對的是我,還是其他人,當你的訴求被忽略,你有未滿足的需求,一定要及時表達自己的聲音。”
秦肆不是慈父,是嚴父。
他的惜字如金,在孩子們面前成了叮嚀,心中有了更多的羈絆,他便知,他永遠不會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他不會把孩子們推向黑暗,也不會讓他們接觸死亡殺戮,這不代表他會像保護雛鳥般,緊緊庇護他們在羽翼之下。
江稚月回到家里,小秦月找上她告狀,“爸爸像外婆一樣嘮叨。”
江稚月哭笑不得,誰能想到以前沉默是金的秦肆,成為了他最討厭的模樣。
然而在外,秦肆的形象并沒有因為有了孩子而有任何改變,眾人依舊畏懼著他。
饒是兩個小家伙親近秦肆,也害怕穿著黑色西裝的秦肆,小秦月偷偷湊到江稚月耳邊說:“爸爸穿黑衣服就像掛在墻上的畫像,冷冰冰的......”
他和孩子們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點,孩子們既愛他又怕他。
孩子們有些秘密的話,只敢悄悄說給江稚月聽,秦肆不在家,香香甜甜的兩小只便要纏著江稚月一同入睡。
秦肆雖疼愛孩子,他對孩子和妻子的界限極為分明,從孩子們出生以來,他們還從未和父母一同睡過一張床。
江稚月把孩子們留在身邊,秦肆便趁他們睡著了,把人抱回去。
江稚月無奈,“他們還小,現在你不珍惜他們的兒時,等他們長大了,永遠沒機會了。”
秦肆脫下西裝外套,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
溫暖柔軟的大床,他只想與妻子同床共枕。
江稚月更無奈了,“孩子的醋你也吃。”
秦肆說:“他們要獨立。”
江稚月:“你要他們獨立,那你給他們手把手的喂飯?”
秦肆不說話了,從后環著女人細軟的腰肢,埋頭在她脖頸處親吻了兩下。
是以,秦肆外出辦公,整個莊園就是兩小只的天地,每晚都要纏著江稚月一起睡覺,小秦月說:“爸爸是霸王龍,霸占著媽媽。”
小秦晏不愛說話,臉上揚著乖乖的笑,抬起頭看著江稚月,長長的睫毛輕輕掀動一下,那穿過他卷翹睫毛的光,落在眼瞼處形成一圈細密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