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明赫在夢中叫的這個“兮兮”,是誰?
難不成系統給她的人設全都錯了?
封墨珩變成一個病嬌變態也就罷了,如今權明赫心里居然還藏著一個白月光?難道他并非無情,而是因為心死了?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權明赫對顏馨那般特殊,現在細細想來,似乎每次都是因為顏馨的那張臉?
難道說,顏馨是權明赫白月光的替身?
沈毓凝越想越覺得離譜,這種事情她又沒辦法去問當事人,只能自己在這里暗自猜測。
心中莫名的煩躁。
難道她自己也是權明赫的替身?
“這男人,真是……”
沈毓凝咬了咬牙,在心中暗暗罵道,“狗,實在是太狗了!”
她撇了撇嘴。
算了,不管怎樣,她還是早點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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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漸漸驅散了夜的陰霾,天光大亮之際,禁足于宮殿中的柳昭儀卻如墜冰窖。
陛下竟將她的宮權分了出去,一瞬間,她只覺天都塌了。
“蘇方鈺那個賤人竟然攀上了沈毓凝,呵,她還真以為自己傍上了大腿是吧。”
柳昭儀面色陰沉。
一旁的依棋見狀,小心翼翼地說道:“娘娘,如今您被禁足,王良人也徹底失勢廢了,現在豈不是后宮都成了沈婕妤一人獨大的局面?”
柳昭儀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悔:“是本宮小瞧了沈毓凝,也未曾看清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實在是不應該這么早對她出手。”
“如今本宮禁足這兩個月,務必小心謹慎,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傳令下去,不要讓永安宮的人和瑤華宮的人對上,本宮絕不能被她抓住一點把柄,否則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喏,娘娘。”
依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問道:“那我們就這樣放任沈婕妤如今手握宮權發展下去嗎?”
“呵,本宮放過她,可有人不會放過她。”
柳詩函嗤笑一聲,嘲諷道:“不是還有個顏婕妤嗎?”
還有一個月便是那人的忌日了,每年這個時候,陛下都會帶著畫像前往梵音寺。
而這畫像是陛下看著顏馨所畫,她也是機緣巧合才發現的這個秘密。
當初,顏馨寵冠后宮,甚至還懷有身孕。
那時的顏馨,在陛下面前楚楚可憐,柔婉動人,可在她面前卻趾高氣昂,冷嘲熱諷。
那副得意的模樣讓她恨得牙癢癢。
她也曾疑惑,為何陛下唯獨對顏馨如此不同。
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她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陛下每年都會在八月二十前往梵音寺,而自從顏馨入宮后,這一天陛下也必定會為她作畫。
再加上后宮中一直有一處禁地——靈犀宮。
柳詩函當初在陛下離宮后,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偷偷潛入了那座宮殿。
宮殿是前所未有的奢華,然而除了奢華外,里面滿滿當當的都是陛下和那個女人所有的回憶。
甚至在一個房間中,擺滿了那個女人的畫像。
柳詩函自此終于明白了陛下對顏馨的特殊究竟來自于何處。
依棋對于娘娘寄希望于顏婕妤一事,心中十分疑惑。
忍不住開口道:“娘娘,昨日顏婕妤傷了臉,可陛下來到甘泉宮,卻只關心沈婕妤,甚至第一時間就是維護沈婕妤。顏婕妤又失寵了兩年,陛下當真還在乎她?”
柳昭儀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篤定。
“陛下是否在乎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顏馨可不是個軟柿子。本宮就等著看她倆鷸蚌相爭,到時候,本宮便可坐收漁翁之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