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凝咬了咬唇,自己走到權明赫的旁邊,還沒來得及坐下,便被權明赫猛地一拽,整個人跌入了他的懷中。
權明赫目光鎖住她,沉聲質問:“為什么獨自去了獵場?”
沈毓凝低下頭,悶悶回道:“心情不好。”
權明赫不禁輕嗤了一聲:“早上說走就走,午后又跑去馬場,還派人來傳話說讓朕去陪你,你倒好,就派個宮女來,你把朕當成什么了?”
他沒計較她早晨說走就走的無禮舉動,她倒好,得寸進尺,把他當成了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之人嗎?
“朕沒去,你就生氣了?”
“難不成朕得天天圍著你轉?”
沈毓凝聽聞他這般指責,心中也是不服氣,當下便抬起美眸,瞪著他。
毫不示弱道:“明明是陛下答應了將幕后兇手交給臣妾處置,可卻出爾反爾,臣妾這才心情不好,自己一人去馬場騎馬散心。”
“后來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些,想著自己早晨不應那般耍脾氣,便準備邀請陛下和臣妾一同賽馬,可陛下呢,卻美人環繞,還說不想見臣妾。”
她眼中滿是委屈,一邊說一邊積蓄霧氣。
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明明一直以來都是臣妾圍著陛下轉。”
說到最后心中那股酸澀之意怎么也壓不下去。
權明赫薄唇緊抿。
她是這樣想的?
她今日邀他騎馬,是在向他服軟?
可這些都不是重點,他話鋒一轉,又問道:“葉錦書為什么會知道你去了獵場?你的貼身宮女不找朕卻去找葉錦書?”
今晚宴會結束,因著整個營帳的侍衛少了不少,權明赫順口問了下,才知道葉錦書帶著侍衛去獵場找人去了。
若不是他自詡明君,將朝政和私事分得清清楚楚,就憑今晚這事兒,權明赫早已讓葉錦書人頭落地。
葉錦書是少年將才,此次又是自己親自召回乾京進行封賞,今晚葉錦書帶著侍衛去獵場救她,也算盡了臣子本分。
按道理,自己不僅不能罰他,還得獎賞他才是。
可一想到沈毓凝對葉錦書的信任和依賴,權明赫心中就梗著一口氣,怎么也順不過來。
“臣妾只讓希彤去找了陛下。”
沈毓凝眼眶泛紅,眼神哀怨。
“是陛下當時在尋歡作樂,根本就不在乎臣妾的生死,臣妾在獵場里都快凍死了,也沒能等到陛下。”
“反而是葉將軍及時趕到,救了臣妾。”
權明赫被她的話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中那股煩悶愈發濃烈。
他回想今日之事,她來邀他騎馬,可他本就因她和葉錦書青梅竹馬的事兒,心里氣悶。
再加上她就只派了個宮女前來,瞧著絲毫沒有誠意,仿佛只要她叫他去,他就得乖乖過去一般,他自然心情不爽,當即便拒絕了。
以至于為了讓她也嘗嘗吃醋的滋味,還故意設宴款待群臣,歌舞齊鳴,好一番熱鬧景象。
甚至特意吩咐李明,若是她再派個宮女前來,一概不見。
除非她親自過來找他。
可誰能想到,李明竟然還吩咐了宴會外的侍衛,把她的貼身宮女完全攔住了,這才導致了后面一系列的事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