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靈微微皺眉,輕啟朱唇:“一個月后?”
封墨珩見她似有疑慮,解釋道:“你莫不是覺得一個月的時間太短?放心,早在你答應我離開權明赫時,我便著手籌備我們的婚禮。”
“這一個月的時間,是為了給你量身定制獨一無二的婚服,還有滿足你想要的每一個細節。”
沈毓靈微微頷首。
成親于她而言,算起來都第三次了。
流程她都懂。
只是原本還在思索如何讓封墨珩親手殺了柳靜儀,此刻想來,或許這場婚禮便是絕佳的契機。
只是,在成親之前,她必須先找到柳靜儀。
沈毓靈佯裝嗔怒,說話間,食指輕輕點在封墨珩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封墨珩,我何時答應你成親了?你竟自作主張。”
封墨珩自然聽出了她的語氣并未生氣。
身子前傾,欺身壓在她身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高大的身軀將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完全擋住,只留下一片溫暖的陰影將她籠罩。
他微微低頭,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那你......現在答應嗎?”
沈毓靈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意:“你連聘禮都沒給我,就想讓我答應?”
封墨珩毫不猶豫,急切道:“我名下的地產、田產、農莊,自然都歸夫人。除了這些,侯府的一切收支,往后也都交由夫人掌管,如此可好?”
沈毓靈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那我是成親之后才能掌管,還是從現在開始,便已是侯府的女主人?”
她的手捧著封墨珩的臉,手指溫柔地摩挲著,空氣中頓時彌漫起曖昧的氣息。
封墨珩愣愣地看著她,一時竟有些恍惚,仿佛被她的美迷了心智,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么,只是下意識地回應:“你想什么時候都可以,你早就是侯府的女主人了。”
話音方落,封墨珩眸中愛意如熾熱火焰,再也難以抑制。
緩緩低頭,將吻,輕輕印在沈毓靈的唇上。
沈毓靈微微仰頭,也輕輕回應著他。
也許演戲演多了,在圈子里也接觸過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早就看透了男人的本質,她不相信愛情,所以她只在乎身體的享受。
要說對封墨珩懷揣著多么濃烈的厭惡,也并沒有。
畢竟深入骨髓的恨意,原是屬于原主的。
于沈毓靈而言,封墨珩的親近,她并不抵觸,男歡女愛而已,享受就是了。
也許很多女子會對她的想法嗤之以鼻,因為她們更喜歡愛和性合一,她們厭惡男人可以將愛和性完全分開,自己也不屑成為這樣的人。
可沈毓靈知道,她改變不了男人的想法,那就改變自己的想法,當用男人的思維活著的時候,生活愉悅又快活,何樂而不為?何必為自己找那么多的煩惱?
她也許是大眾覺得的“壞女人”,但她就覺得應該去與不同的男人相處。
就拿權明赫來說,他權勢滔天,腹中學識淵博如海。
與他談情說愛,沈毓靈能感受到靈魂共鳴,有時候在某一瞬間契合無間,沈毓靈隨意作一首詩,他都能接上,她跳舞,他能作畫。
可惜,權明赫卻并不是個討女子歡心的男子,帝王的威嚴與矜持,總會在不經意間拉開彼此的距離。
而封墨珩,沈毓靈鮮少與他下棋對弈、吟詩作畫,亦或是聽歌賞舞。
并非封墨珩腹中無墨,只是在精神層面的交流上,他難以像權明赫那樣,精準地觸及沈毓靈內心的想法。
但封墨珩卻知道如何討女子歡心。
尤其在兩人親密之時,他總會將沈毓靈的感受放在首位,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次溫柔的觸碰,都似在訴說著對她的珍視,力求讓她感受到極致的舒適與愉悅。
所幸,沈毓靈并非拘泥于世俗條條框框之人,她不給自己設限,能夠坦然地享受世間多樣的情感與體驗。
良久,封墨珩才戀戀不舍地停下親吻。
沈毓靈的唇被吻得濕噠噠的,顯得又紅又潤,似嬌艷欲滴的花瓣。
封墨珩像個邀寵的孩子:“喜歡我親你嗎?”
沈毓靈挑了挑眉,不得不承認,封墨珩親吻很有技巧。
她勾起一抹淺笑,大方回應:“喜歡呀。”
封墨珩笑得純粹而燦爛,仿佛所有的陰霾都被一掃而空,眼神中再不見往日的陰騭與陰霾,此刻的他,就像個干凈純真的小孩兒。
沈毓靈捧著他的臉,主動親了他的唇。
如果封墨珩一直能保持這模樣,倒也討人喜歡。
可惜,他就像個多變的孩子,得到糖吃時,便是純情可愛的小奶狗;一旦得不到滿足,便會瞬間化身病態偏執的小狼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