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靈緩緩走到權明赫的身后,一雙柔若無骨、溫潤如玉的手,輕輕搭在了他堅實的肩膀上。
她彎腰,如蘭的氣息縈繞在他的耳畔:“權明赫,你這戲碼是不是太過了些?”
權明赫睜開雙眼,眼尾處帶著一抹醉人的殷紅。
他側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一只手迅速伸出,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當真覺得我在做戲?”
沈毓靈直起身子,用力甩開權明赫的手,還往后退了一步。
“難不成你還真能被人下了藥?這么久沒見,你難不成變得如此沒用了?”
她毫不留情地譏諷著。
權明赫垂下眼眸,濃密的長睫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姩姩,我真的中了藥,有人設計陷害我。”
沈毓靈沉默不語。
權明赫說出這話,自己能信嗎?
權明赫的薄唇抿起,他的演技在她面前確實小巫見大巫,再加上沈毓靈本就不是單純好騙的女子。
還真是難辦啊
可亦真亦假的話,也足夠了。
“是齊華音,齊華音今晚在宴會上與吳卿風發生爭吵,也不知吳卿風和她說了些什么,她竟癲狂到給我下了藥。”
“趙聰已經去徹查此事了。”
權明赫說著,喘息聲愈發沉重。
沈毓靈心中莫名有些不自在,微微皺起了眉頭,眼中依舊狐疑。
齊華音既然今晚前來向她致歉,說明也并非是個毫無腦子的大小姐,又怎會做出給權明赫下藥這般愚蠢的事?
她語氣冷淡,不帶一絲溫度:“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看你不過是想找個由頭罷了,想讓我……”
沈毓靈難以啟齒,轉身便準備離去。
一邊走一邊道:“既然你中了媚藥,那我去給你找個女人,也好解了你的燃眉之急。”
權明赫瞬間瞪大眼睛,薄唇緊緊抿起。
“沈毓靈,你竟然,竟然讓我去找別的女人!”
他的胸腔劇烈起伏,顯然是被沈毓靈的話氣得不輕。
沈毓靈的腳步一頓,冷冷地回道:“你后宮的女人還少嗎?平日里那些鶯鶯燕燕圍繞著你,如今卻裝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說罷,她又忍不住小聲呢喃了一句:“裝什么。”
權明赫只覺心口一陣鈍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從何時起,便從未再踏足后宮,只去你的瑤華宮,你當真不知?”
“你生下孩子后,一走了之,這些年來,我從未碰過她們。”
權明赫越說仿佛越委屈。
在他的話語中,似乎沈毓靈成了那拋夫棄子的無情之人。
沈毓靈一怔,可面上卻依舊維持著那副冷漠的模樣:“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是哄人的話罷了。”
權明赫見她依舊狐疑,對自己的話半信半疑,心中又急又痛。
眼中的紅意愈發濃烈,情不自禁地喚道:“姩姩!”
以前他身為帝王,后宮佳麗環繞,那些女子于他而言,不過是為了履行帝王的職責,綿延子嗣以穩固朝綱罷了。
后來,大皇子、三皇子相繼誕生,自那以后,他對后宮眾人愈發冷淡疏離。
更何況,自從她生下了權熙堯,心中便早已有了儲君的人選。
對后宮那些女子,哪還有半分男女之情的欲望。
沈毓靈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看著痛苦隱忍的權明赫,似乎也做不到讓他欲火焚身。
權明赫的苦肉計還真是學得好,她這個師傅是不是教得太好了。
不過,千里迢迢送上門來的“慰藉”,不用豈不是可惜了?
這般想著,她果斷轉身,再度走了過去。
玉手輕抬,衣裳滑落,如雪的肌膚在朦朧的燭光下若隱若現,身著一層紗衣,跨入了浴桶中。
權明赫本就因體內藥力折磨,隱忍到額頭布滿汗珠,顆顆汗珠順著他俊美的臉滾落。
他一直強運內力,試圖排出體內翻涌的熱氣。
其實,在她剛剛走進來,站在自己身后的時候,他心中便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想要一把將她拽入浴桶中。
可他還是忍住了。
他一定要讓她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