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子白養了這么多年,既然他能和姩姩聯系,也不說著幫他說些好話,否則也不至于這么多年了,他母后還不能回宮和他們團聚。
權熙堯身為太子比父皇自由,時常出宮辦事,與沈毓靈相見的機會也遠比他多。
而權明赫身為帝王,日理萬機,政務纏身,有時候一年才能見沈毓靈一面,有時候甚至兩年才能得見。
一方面是帝王之位責任重大,時間有限。
另一方面,沈毓靈似乎總是有意躲著他。
每每他前往沈毓靈所在之處,她卻似乎得了什么風聲,早去了別的郡城,如此折騰下來,本就出宮時間不多的權明赫,連看她一眼都成了奢望。
權熙堯聽了父皇的問話,心中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父皇這是想讓他裝病引母后來乾京?
他語氣堅定道:“兒臣不能騙母后。”
權明赫臉色一沉,不悅道:“你如今受了傷,告知她又怎算騙?”
權熙堯夾在父皇和母后之間,心中頗為糾結。
罷了,這么多年了,還是幫父皇一把吧。
畢竟自己確實受了傷,至于母后愿不愿意來,那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
而此時,宮外的沈毓靈,這些年在江湖與商場間摸爬滾打,人脈也廣。
加之她在朝堂之上也有不少自己的勢力,對朝中局勢也有所了解。
但聽聞大皇子造反的消息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揪了起來。
畢竟,刀劍無眼,危險重重。
這日,沈毓靈正蹙著眉,心不在焉地打理著庭院中的花卉。
那些嬌艷的花朵在她的手中輕輕搖曳,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擔憂。
突然,一名護衛匆匆走來,單膝跪地,恭敬道:“夫人,您的信。”
沈毓靈目光落在信封上特殊的印記上,心中一動,這是兒子權的來信。
她趕忙伸出手,接過信件。
打開信封一看:
母后親啟,見字如面。
大皇子叛亂之事,想必母后已有所耳聞。
幸得外祖與葉將軍精心部署,兒臣亦在其中盡了些綿薄之力,如今叛亂已平,大皇子一黨已被盡數捉拿,乾京重歸太平,母后無需掛懷。
此次平亂,兒臣雖稍有波折,卻也并無大礙。
只是在混亂之中,一時不察,被人偷襲,受了點皮外傷,如今已在東宮靜養,并無性命之憂。
兒臣深知母后心系兒臣安危,定是為此憂心忡忡。
但兒臣已十七歲年紀,也能獨當一面,些許小傷,不足為懼。
只是傷處偶爾作痛,行動之間也略有不便,不過想來再過些時日,便可痊愈。
母后在宮外,還望多多保重身體,莫要為兒臣憂心傷神。
兒臣盼著早日痊愈,出宮與母后相見,再與母后說說宮中之事。
兒臣權熙堯叩上。
沈毓靈目光逐字逐句地掃過,然而信中的內容沒有給她帶來絲毫的寬慰。
“受了點皮外傷”“行動略有不便”,輕描淡寫的話語,在她這個母親看來,卻仿佛并非那般輕松。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信紙。
一雙美眸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心疼與牽掛。
沈毓靈平復著內心的波瀾,轉身去書房。
走進書房,坐在桌前,攤開信紙,提起毛筆,思索片刻,便開始書寫回信。
寫完,沈毓靈將信仔細折好,放入信封。
隨后,走出書房,揚聲吩咐道:“去準備馬車和行李,我即刻要前往乾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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