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8日,天氣晴。
清晨醒來時,名為時秋的少年依舊在睡夢中。
少年面容白皙,容貌昳麗俊秀,恬靜的睡顏是可以如畫的風景。
恍惚間,我依稀有著畫筆描過少年弧線的痕跡。
這兩天,我有些意識到,自己似乎遺忘了一些東西。
我嘗試著回想了一下,但想不起來。
啊,已經到了寫生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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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畫筆,就像是本能,在繪紙上圖繪時,我隱隱約約看到了些什么東西。
白云,藍天,沙灘,海浪,礁石......
筆下描繪出來,也就順理成章。
總感覺,當寫生之時,整個世界都真切生動了好多。
能看到,能感受到。
雖然,總會有一種,‘我是不是應該什么都畫不出來’的既視感。
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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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一只灰老鼠的噪音很吵。
所幸他吵鬧了一陣子后,就消停了下來。
......
時秋,這個似乎有點特殊的存在,又出現了。
他一開始還安靜地坐在我的旁邊,默默地看著我的寫生。
但后來,他就開始自顧自地說了許多的話。
他的聲音不大,語氣平淡而溫和。
我都聽不太懂。
但我卻聽得很清晰。
因為這個少年足夠特殊。
只有他,在這個只有寫生才被感知的虛無世界里,存在感卻如此清晰。
而時秋之名,明明只是初遇,我卻在第一眼時就已經從未有過的如此明確。
如此明確,這二字于我的意義。”
——《圖圖犬的大號日記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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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除夕是2月11日那一天。
和前世不同,現世之中,夕似乎作為一只特殊的寶可夢,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在幾千年前就已經滅絕了。
“可是我記得,寶可夢出現的時間也不過在幾百年前啊。”
陸青窩在時秋最喜歡的那個懶人沙發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口齒不清地發出質疑。
“準確來說,明確以‘魔獸’身份出現的時間點是在幾百年前。”
時秋合上書本:“現在已經有學者和研究員,提出了寶可夢真正出現時間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元前的那段時間了。”
少年說完,皺眉:“今天是除夕,你不回家跑到我這里干什么?”
“看你孤單,特意前來陪伴。”
“......說人話。”
陸青“哦”了一聲:“陸先生和陸女士度蜜月了,只帶走了寶可夢。”
陸先生和陸女士,是陸青對他的父母獨特的稱呼。
陸青是一位標準的富二代,家里雖然沒什么真正的厲害的訓練家背景,但唯有一點,他們真的很有錢很有錢。
也會享受。
時秋之前被陸青帶著見過這兩人,不得不說,也確實是兩個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