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波氣得又要動手,嚇得燕燕往后一縮。
“她打你,自然有個理由。”葉清瀾道。看了一眼阿措,神色平靜地笑了:“阿措想知道?”
阿措立刻搖頭。
她知道一定不是輕松的事,否則葉清瀾不會露出連在孟家都沒露出來過的神色。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笨死算了。”葉凌波又罵燕燕。
“我哪里笨了。”燕燕不服氣地道:“不就是景煜哥哥……”
“你還說。”葉凌波豎起眉毛。
葉清瀾笑了。
“好了。”她淡淡道:“都說到這了,又何必遮遮掩掩呢,橫豎阿措也不是外人,姨母雖然沒告訴她,也只是怕我尷尬罷了。”
葉凌波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剛要阻止,葉清瀾已經平靜地說了出來。
“鎮北軍回京的將領中,有一位曾經和我有過婚約,只是后來被我退了婚,兩家從此不往來,已經有四年了。這次他回來……”
“他要封侯了。”葉凌波道。
葉清瀾不說,她不準任何人說,但葉清瀾自己說出來,她雖然眼神如冰,但也不忘補充關鍵細節。
葉清瀾的神色微微動了動。
“是嗎?”她的聲音很輕,像一場舊夢,道:“那真是好事了。”
葉凌波抿著唇,像是要咽下去什么鋒利的東西,又像是要吐出來。
“鎮北軍要新封的三位侯爺,他是唯一一位未婚的,孟家的孟云翠、盧家的盧婉揚,陳家的陳夢柳,還有宗室里幾位貴女,今年的花信宴,都是奔著他去的。”她語氣平靜地道:“崔景煜要成為今年花信宴的頭籌了。”
葉清瀾像是要笑,卻最終沒有笑。
“既然如此……”她說完這句話之后,安靜了許久,忽然道:“那就吃八珍宴好了。”
“什么?”葉凌波不解,連阿措也忍不住問了一聲。
葉清瀾笑了,像是之前那段對話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說,這兩天家里剛好有很好的冬筍和菌子,筍味清淡,配魚不好,咱們做陸八珍宴吧,名字吉利,又和冬筍菌子相配,大家熱熱鬧鬧吃一頓,正好給阿措接風洗塵,不好嗎?”
葉凌波像是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伸出手來,握住了葉清瀾的手。
“好。”她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