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也知道,不可能她。
崔葉兩家絕交,半月不到,她自然不會出現在這里。
“是誰?”崔景煜身邊的小廝喝道,崔景煜皺眉阻止了他,軍中士兵,難免粗野些,容易冒犯閨閣小姐。
但那道身影已經從櫻桃樹后現身,崔景煜過目不忘,自然認出她是何家的女兒,似乎叫作何清儀。
“崔侯爺,”她朝崔景煜盈盈一拜:“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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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最近諸事不順。
首先自然是裴照那家伙,不知道誰借給他的膽子,竟然還認真和她生起氣來了,凌波讓柳吉去看他怎么樣了,他也不讓柳吉進門,消息倒是給了,就三個字“陳耀卿”,是盧文茵丈夫的名字,這誰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凌波倒是想再問,又怕坐實了裴照的賭氣——果然只在乎要消息。其實真說起來,她又不是沒道理,兩人本來就是因交換消息而開始的,要消息又怎么了?
但她近來不知道為什么英雄氣短,對裴照總有些心虛。
第二件事,就是崔景煜。
不知道崔景煜是吃錯藥了還是怎么的。櫻桃宴后就是望春宴,辦望春宴的李家辦了個小跑馬宴,在那宴席上,崔景煜竟然是跟何家人一起來的。而且不止何夫人,連何清儀也是一起的。
這下整個京城都炸了,雖然都知道崔景煜的婚事是要在今年花信宴上解決的,但誰也沒想到何家下手這么快,元宵節還沒到呢,這就攀上了崔景煜了?雖然何清儀才干不錯,但相貌并非頂尖,難道是因為何大人如今和兵部關系近,近水樓臺先得月?
京中夫人沸騰,還是小事,凌波是真生氣了。在她看來,崔景煜怎么都得是清瀾的,怎么能和別人走到一起呢?
沈碧微倒看得開,勸她:“算了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崔景煜和清瀾姐姐已經這樣了,不是你一個人能左右的。”
“那我也要管。”凌波嫌棄她道:“你不管就算了,別來潑冷水,上次的賬還沒和你算呢。”
“什么賬?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上次櫻桃宴和你一起爬山的那個人是誰?看那模樣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狐貍精!”沈碧微比她還理直氣壯:“躲什么?心虛了是吧,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