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波只能嘆一口氣,看看周圍,反應過來。
“誒,沈碧微呢,平時她不是最喜歡這些馬球騎射之類的,我不看她還要逼著我看呢。怎么今天人都不見了?”
不管樓上怎么商議,樓下的馬球賽,局勢總之是越來越朝著元修他們這邊走了。本來魏禹山他們四個人都湊不出一個馬球高手,根本攻也攻不進,元修他們也看出這點,索性連老袁也一起叫過來,三個人一起進攻,彼此掩護著,終于殺近球門,元修趁崔景煜一個人守不住,進了一球。躍馬就想摘花,誰知道竹竿被人一敲,上面懸掛的花球立刻高高蕩起,他回頭一看,正是崔景煜。
他也知道時機已失,索性笑道:“侯爺,一個人帶四個人怎么能贏?不如趁早算了吧,我摘了花,好請侯爺喝酒。”
“不試試怎么知道成不成呢?”崔景煜只淡淡道。
“難道魏小侯爺這樣子還能攻破我們的球門不成?”元修笑著反問。
“我又不管進球。”崔景煜十分淡然:“只要你摘不到花,不就行了?”
“侯爺也太小看我們了?”元修瞇起眼睛。
崔景煜不答,倒是魏禹山又拍馬趕來,道:“元大人又在跟我崔哥說什么呢?你們自己說的賭花,球進了,花沒摘到,可是不算的。”
元修這人只敬重實力,只和崔景煜說話,連理也懶得理他,冷笑道:“魏小侯爺還知道馬球規則呢?我還以為你們不會打馬球呢。”
他一句話把魏禹山氣得暴跳如雷,自己輕飄飄回了中場。魏禹山要不是在馬上,估計都跳起來了,嚷道:“崔哥,你就讓他那樣囂張?快和咱們一起打過去啊!弟兄們都急壞了。”
崔景煜只冷冷道:“打什么,我們又贏不了。”
“贏不了也要打呀,難道就認輸不成?”魏禹山急得不行:“我不管,反正我不能這樣丟人,有人還在樓上看著呢!”
其實他不懂馬球,哪里懂。崔景煜的意思是,雖然他們贏不了,但對方也贏不了,這么大的實力差距下,能僵持出一個平局,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熬到天黑,元修他們人困馬乏,平郡王爺又要開宴,自然就握手言和了。
倒是羅勇,趕過來聽到這一句,嘿嘿笑道:“嚯,小侯爺也有人在樓上看著呢,是哪家的姑娘,我去告訴侯爺夫人去!”
“羅大頭,你敢!”魏禹山威脅完羅勇,又一臉期待地看著崔景煜,崔景煜被他的可憐模樣看笑了。到底是自家的弟弟,也只好提桿跟上了他。
“我只進一球,幫你出了氣就算了。”
“好好好!”魏禹山喜出望外,頓時開心嚷道:“那我去給你掠陣,羅大頭,快給咱們開路。”
崔景煜一過中場,元修那邊頓時緊張起來,也不進攻了,人人來攔他,但鎮北軍雖然不會打馬球,但配合是早嫻熟的,羅勇是副將,魏禹山是崔景煜配合最默契的協軍,雙方各帶一人,擺雁翅陣,知道自己傳球不準,所以只短傳,竟然硬生生把元修的防線撕出一道口子,崔景煜一馬當先,球桿一掃,馬球滾過地面,直中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