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已是內息高手的李瀾,卻能感受到她那潛藏蟄伏的強大氣息。
她的武功……比自己高很多啊!
李瀾不禁暗暗感慨,這京城真的遍地是高手……自己都沒法混了。
當然,如果讓趙探月知曉他的真實實力,恐怕該感嘆的就是趙探月自己了……因為,整個京都,也從未有過在短短數日之內,從毫無修為到一流高手的人物出現過。
“多謝趙大人。”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趙探月身邊的兩個青年。
一男一女,同樣都神色顏色冷淡,和趙探月很相似。
“我在司里唯二可以信任的人,我的徒弟,厭秋、喜夏。”
趙探月淡淡介紹了一句,然后道:“李公子對于密信,可還有其他見教?”
她取出了當夜在林府的那一張殘存信紙。
這一次李瀾沒有拒絕,接了過來,紙張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和香味,顯然,她將此信貼身保存,可見對此信的重視。
李瀾看了一眼,在信上只留下短短幾行字了:
第一豎行:“……末代真龍,一旦功成……”
第二豎行:“……仙禍來臨,聯手……”
第三豎行:“……速破大用……”
這張信紙也被火燒過了,信息著實殘缺得厲害。
而且,這些話語李瀾著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末代真龍,一旦功成……仙禍來臨,聯手……速破大用。”
只有速破大用幾個字,李瀾大致知曉指的是什么。
大黎王朝西北最重要的雄關,抵抗北胡的要塞,大用關。
“不太懂,趙大人解了幾分?先說說看,說不定,能給提供其他信息。”
李瀾道。
趙探月搖搖頭:“真龍、仙禍等,可能涉及一些內廷傳說,但都是子虛烏有,無稽之談,公子不必理會。”
“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李瀾心中一動,內廷傳說?趙探月不愿意告訴他,顯然這些傳說絕不只是無稽之談那么簡單的!
不過,他也不好追問,便道:
“確有一些線索。”
“信不可解,但信紙,其實本身也是含有信息的。”
李瀾拿起信紙,在燭火上輕輕映照,“京城賣紙的地方很多,但獨具特色的就那么幾家,徐記喜歡做的竹漿紙講究純,全是竹漿所成;墨香坊的上品紙張,則喜歡添加百花,自帶一股芳香;羅記的紙則為畫者所愛,因為紙張十分綿密,重墨之下也不會滲……”
李瀾笑了笑,把信紙放在鼻前,嗅了嗅道:
“趙大人,你應該,不喜歡香味吧?”
旁邊那青年男子厭秋眉頭輕輕一皺,這信可是他師父放在懷里貼身保存,李瀾這個動作……簡直有些輕浮了!
但趙探月卻美眸一亮,若有所思:“我明白了,墨香坊……但這,還不夠。”
李瀾笑道:“這紙價值不菲,窮人用不起,而那些密信的紙張都是一樣的,說明,這信紙是寫信人的日常用紙。”
“能夠日常用,那都是墨香坊定期送上門的,這樣的人家不會多,會和北胡牽扯到一起的更少。”
實際上,李瀾早已經知曉布局針對林府的人多半是三皇子,那與北胡有所勾結的……自然應該也就是他了。
但,李瀾不會直接告訴趙探月。
正如林爭所說,不能牽扯其中。
給趙探月說到這一步,怎么查,查到什么地步,那是趙探月自己的事情。
趙探月得皇室信重,某種程度上算是半個皇室之人,她去查可以,外臣的確不宜涉及過深。
她的追查一定會給三皇子那邊造成壓力,這就夠了。
“明白了。”
趙探月點了點頭,忽然道:“對了,我聽世人轟傳,公子詩才無雙,不知李公子可懂青詞?”
李瀾疑惑道:“青詞?”
趙探月點點頭:“圣上喜仙道,祭拜神靈之時,皆需焚書通神,這便是青詞了,朝中能寫青詞者極少。”
“慶天大典,圣上更是重視萬分,但朝中文人所寫青詞,一直未得圣心,李公子既有才名,不妨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