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中最強的這個老者，同樣也只是乘風境界而已。
“你們也是信奉天帝爺爺的人吧？有你們加入，我們天帝會就更強了，走走，帶你們去見天帝爺爺！”
老者很熱絡地開口。
李瀾見狀，點頭答應。
他和妙無欲對視一眼，兩人都準備見機行事。
眾人將地上的尸首等全部撿起來，然后出發。
一路上，聽著這群人各種議論，李瀾和妙無欲大致明白了他們這些“妖魔”的來歷！
當今永恒真界，由各大不朽世家、永恒王族組成的永恒王庭高高在上，統治著天下。
在無數歲月之前，不朽和永恒，還被天下人視作榮耀的象征，受天下人愛戴。
可是，隨著時間流逝，永恒王庭對天下生靈的壓榨，越來越殘酷了。
“為了壓榨信仰香火，永恒王庭居然要求我們每天用十個時辰念誦神名，就連夢中都要虔誠，就連七歲的嬰兒，也要到神廟中接受洗禮……”
“這算什么？嘿，光是念誦神廟提供的信仰夠純粹嗎？我那個鎮子的人，全部都被要求自戕，自祭，用生命去獻出的信仰，才夠磅礴和純粹……”
“活不下去了，我受夠了，不愿成家生子，就犯了死罪……”
很多人議論著，一邊說，他們一邊狠狠朝著那些王庭士兵的尸體吐痰。
李瀾和妙無欲都是不禁默然。
他們明白了，哪有什么妖魔……都是活不下去的生靈而已！
若這世上真正有妖魔，那應該都在王庭中！
“到了！”
頭上帶著羽毛頭飾的老者開口，在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陷。
他帶頭鉆了下去，李瀾等人也是跟上，在坑陷底部，有四通八達的坑道，通向一個巨大的山洞。
山洞內部，火光映照，進入這里的時候，妙無欲和李瀾都有種進入貧民避難窟的錯覺。
許多衣不蔽體的貧民蜷縮著，老幼婦孺都有，中間生著巨大的篝火，而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一個一頭長發的青年男子，正手持一副畫像，高聲呼喊！
“天帝創世，庇佑人族，天帝必然能歸來，掃清今日之鬼魅！”
所有人都看著那副畫像，激動地大呼。
聲音震動山洞，在陰暗之中，一雙雙滿是期望的眼睛，如同一顆顆火星。
“白公子，我們回來了！”
頭戴羽飾的老者開口，他們走進山洞之內。
那青年男子赤裸著上身，也走了過來，道：“葛安長老，怎么樣了？”
“大豐收！”
葛安長老一笑，道：“你看！”
背后，大家將大量的馬尸人尸抬了進來，頓時，山洞中人群攢動。
“太好了！”
白公子振奮道：“烏南野那個畜生，堅壁清野，不許鎮妖郡內百姓出門，我們也無法獲取食物，大家都餓得很了，有了這些馬尸，少說能堅持七八天了！”
“對了白公子，這一次，還有兩位青年俊彥，要加入我們！”
他一揮手，給那白公子介紹道：“這是長夜焰公子和寒山雪姑娘，那賊首修為強大，若非他們出手，我們還拿不下來。”
長夜焰是寒山雪，是李瀾和妙無欲取的化名。
“長夜焰、寒山雪……好名字，二位出自那一族？”
那白公子卻是訝異，當即發問。
見李瀾兩人似乎有猶豫之色，旁邊葛安長老道：“兩位不必緊張，白公子出身永恒世家天玄一族，但他為人正直，見王庭腐朽，便放棄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決然做了我們這群妖魔的首領，并且改名叫做白晝，嘿嘿，就連修煉功法，也是他傳給我們的。”
李瀾聞言，倒是頗為詫異。
但見白晝與這些流民百姓同甘共苦，他倒也不禁點頭贊許。
“舊事皆逝，不必再提，未來才最重要。”
李瀾淡然開口，道了一句。
白晝也是一笑，道：“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