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病了,病得非常的突然。
原本乾帝還想著隱瞞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可因為一下子病得太厲害,連下床都做不到,所以只能暫停早朝。
一開始群臣都沒有在意,可是一連七天乾帝都沒有出現,百官們開始在私下議論紛紛,猜測乾帝的真實情況。
盡管乾帝對外宣稱自己只是偶感風寒,稍加調養便可痊愈,但是眾人心里都明白,普通風寒絕不可能讓乾帝如此避不見人。
一日又一日過去,大臣們的擔憂與日俱增,終于,以六部尚書為首的大臣們,集結在乾帝寢宮前,跪地懇請乾帝出來見他們一面。
他們希望可以親眼見一見乾帝的圣顏,知曉乾帝的真實病情。
乾帝見自己躲不過去了,只能命人在寢宮中央放置了一道屏風,勉強支撐坐了起來,同意接見諸位大臣。
與此同時,楚云也知道了乾帝病重,身為乾帝的女婿,他于情于理都要去探望一下,于是帶著蕭傾城一起進宮求見乾帝。
當楚云進宮之后,乾帝正躺在病榻之上,臉色蒼白的他還是強撐著坐起身子。
大臣們恭敬地跪地請安,一個個伸長脖子,試圖透過屏風的縫隙,窺探一下乾帝的現狀。
“陛下龍體欠安,臣等憂心忡忡,不知陛下得了什么病,可否告知臣等,臣等也希望能夠為陛下分憂啊。”
乾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有力。
“眾愛卿不必擔憂,朕不過是偶感風寒,些許有些不適罷了,不日便可痊愈。”
雖然話是這么說,可是在場眾人都不怎么相信。
若只是普通的風寒,陛下又怎么會躲著不愿意見人,恐怕陛下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吧。
大臣們見乾帝身體似乎欠佳,心思各異。
御史大夫褚遂堂眼珠子滴溜一轉,偷偷地朝著七皇子蕭封看了過去。
蕭封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順著目光瞥了過去,就看到褚遂堂對著自己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
蕭封一頭霧水,這好端端的對著自己笑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御史大夫褚遂堂突然快步走出隊列,撩起官袍下擺,“撲通”一聲跪地叩首。
“陛下龍體欠安,此乃我朝上下憂心之事。
然,國不可一日無主,朝中更不能無人主持大局。
臣懇請陛下早立太子,以太子監國,如此方能安撫天下人心吶!”
此言一出,整個寢宮瞬間安靜下來,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蕭封一聽這話,腦袋“嗡”的一聲,人都麻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心腹褚遂堂竟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番話。
他下意識地抬眼看向屏風,雖看不清乾帝的表情,但能感覺到屏風后散發出來的無形壓力。
蕭封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褚遂堂一眼,可當著乾帝的面,他只能強壓怒火,低頭不語,內心卻如翻江倒海一般,惱怒不已。
屏風后的乾帝,眼神瞬間閃過一絲狠辣,不過很快恢復平靜,他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在這寂靜的寢宮中顯得格外詭異。
“哦?那愛卿覺得,如果要立太子,哪位皇子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