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搖搖頭,“我跟你不太一樣,夜生活沒這么豐富,我是來救人。”這是她剛剛看到俞顧森時候閃現在腦中的第一想法,畢竟這種地方,的確是無事尋求消遣的人才會過來。
然后說出來她就后悔了,這么陰陽怪氣跟他說話,莫名有種管家婆的口吻,明明他們之間什么都不是,她也完全沒有那個立場和資格去盤問。
而且口氣,還酸的不行。
如果俞顧森不解風情,看不透眼前的人,定然會莫名其妙。但他是成熟男性,見識過各種場子,見多見慣了人,何況這么一個女學生。聞言只是扯唇一笑,說道:“其實今天,我跟你一樣,也是來救人。”
“”一句似是而非的解釋,說的宋蘊無地自容。
“那你救出來了嗎?”但是她自我調節能力還是可以的,害羞是害羞,但喜歡就是喜歡,她也沒什么不好表露的。宋蘊面對喜歡的人,一旦不是那么陌生,難免話就會變多:“我剛看見你跟那警長好像很熟,你們是不是之前打過交道啊,我們跟他說話,他都半搭不理的,一直讓我們走,特別討厭。”
俞顧森嘴角的笑沒落,轉而看了一眼旁邊宋蘊口中的那位白人警長,說:“的確打過一些交道。”
白人警長察覺到俞顧森目光,轉過臉跟人禮貌的點了下頭。
宋蘊給俞顧森比了個大拇指:“俞顧森,你很厲害,那些人很難溝通,我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在人種歧視。”
這么直觀的被人夸贊,俞顧森頗覺新鮮。他見慣了拍馬屁,還真是第一次見這種類似鼓勵的口氣。
“那你要救的人救下沒有?”俞顧森問。
宋蘊嗯了聲:“救下了,我們現在是想要他們立案,因為我朋友險些受到更大傷害,不能就這么算了,讓人覺得好欺負。”
“然后就是那位,”宋蘊繼續說著往另一邊排查的警長抬了抬下巴示意說:“我們一直在等他閑下來。”說到這里宋蘊覺得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忙跟俞顧森說:“我先不跟你說,我去跟他溝通一下。”
宋蘊說著走到那白人警長跟前,雖然她知道俞顧森跟這警長熟悉,但是她沒有什么事都依靠人的習慣,而且他沒有義務必須要幫她這個忙。
說了半天,俞顧森以為宋蘊會同他張這個口,讓他略施援手,但是事實并沒有,她自己解決去了。
俞顧森站在那,看著宋蘊在不遠處仰著頭,同那警長滔滔不絕,表達不明白了,手指還連帶著跟人比劃。
那白人警長剛剛見到了俞顧森一直在跟宋蘊交談,聽了一會兒她的訴求,轉而視線看了眼宋蘊身后不遠處的俞顧森一眼,俞顧森沖人輕點下巴。
白人警長掏出小本本,一并拿出一支筆,然后開始細細的聽宋蘊講述,他記著筆記。
大概過了有十分鐘,宋蘊一臉開心的跑過來,站在俞顧森跟前說:“他肯受理了,要讓我朋友過去做一下筆錄。”出乎意料的順利,說完向另一邊靠墻的周斂和羅黎看過去一眼。
準備抬腿過去幫忙,帶羅黎過去做個筆錄。
周斂長著眼色,旁觀者清,早察覺到了進度,也看了出來那警官在買俞顧森的帳。直接自己包攬著把羅黎從旁邊位置上拉起來,然后給宋蘊眨眨眼,“你好好陪你朋友說說話,我陪她去做筆錄。”
宋蘊止住腳,看著人從自己跟前走過,問:“你自己行嗎?”
“我身強體壯,你別管了。”周斂說。
“”
又不是去打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