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洛。”
“父親。”
“去休息吧。”
“父親,我陪你吧。”迪洛開口說道。
迪洛不是笨蛋,他已經猜到了。
庫奇雖然魯莽,但是不絕對敢做這種事情。
除去庫奇,在郁金香還有誰呢?
那個結果,他不敢想,更不敢說,所以他一直喝酒,企圖忘記這些事情。
為什么會這樣啊?
迪洛真的好難受。
“我想一個人靜靜。”愛德華痛苦的說道,自己竟然教導出一個這樣的兒子,真是可悲啊。
“是。”
迪洛走出房門,愛德華手里的大劍掉到了地上,顫抖著走到桌子前,用手扶住桌子,嘴里一口鮮血噴出。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約翰已經調查清楚了。
的確不是庫奇,因為庫奇那天晚上和學院的幾個貴族在外面飲酒,徹夜未歸。
那么不是庫奇,還能是誰呢?
愛德華不愿去想,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發生呢?
庫奇是無辜的,但是郁金香的榮耀不能如此踐踏。
庫西害了。
所以,庫奇成了替罪羔羊。
這是最好的結局,也只能如此。
愛德華扶著桌子,走到凳子面前靠了下去,只覺得心煩意亂,打開旁邊的柜子,拿出一瓶酒。
雙手一抖,酒瓶掉到地上。
愛德華沉默,靠在凳子上,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的天空。
這一刻,這位戎馬一生,縱橫沙場大半輩子的鐵血大公,仿佛一下蒼老了幾十歲。
華夏城。
王諾把房間留給了黑森,又把文森特一行人安排好,然后帶上穆瀚來到了埋葬哀木涕的地方。
“大人。”
暗處,幾名侍衛走了出來行禮。
王諾點點頭,走了過去,把棺材挖出來。
蓋子打開,哀木涕閉著眼睛,仿佛正在熟睡,身上的傷痕都還在,這里的陰氣實在算不上多濃郁,王諾又不放心把哀木涕弄得太遠。
不過現在好了,有詛咒鎧甲這種東西,只要能找到足夠多,哀木涕就能恢復,說不定還能晉級。
王諾伸手摘掉了哀木涕頭上的符紙。
哀木涕睜開眼睛,看到王諾,眼睛瞇成了月牙。
“嘰嘰嘰嘰。”
“怎么又不會說話了?”
“想,想嘰嘰。”哀木涕抱著王諾的大腿:“不睡,嘰嘰,不睡覺。”
王諾伸手摸了摸哀木涕的小腦袋:“嗯,不睡了,走,帶你去治病。”
“以后這邊不用管了,讓他們回軍團去吧。”
“好。”
穆瀚交代了幾句,和王諾跳到飛天虎身上,哀木涕直接飛了起來,飄在王諾身前。
不一會兒,來到了詛咒鎧甲的地方,哀木涕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沖了下去,抱著一大堆鎧甲,小臉貼了上去,露出享受的神色。
“嘰嘰嘰嘰。”
“吃吧。”王諾笑著說道。
哀木涕飛到詛咒鎧甲中間,直接躺了下去,就像一個小地主老爺,張開小嘴一吸。
下一刻,那些陰氣全部從鎧甲上面脫落,順著哀木涕的嘴巴鼻子里面飄去。
兩分鐘后,陰氣全部消失。
王諾把所有的鎧甲全部都收進了戒指當中。
哀木涕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滿意的飛到王諾面前。
“好次,好次。”
“是好吃。”
“好吃,還要。”
哀木涕蹲下身子,看哀木涕身上的傷痕,已經淡了一絲絲,只要再有三十堆,絕對可以恢復如初。
“好,走,帶你去找。”
哀木涕開心壞了,跳到飛天虎背上。
穆瀚開始指揮飛天虎在低空翱翔,很快,哀木涕飛了起來,對著大地沖了下去,王諾他們緊跟其后。
哀木涕飄在空中,青色指甲變長,雙手對著地上一挖,一下子,一塊足球場這么大的土飛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