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安已經跟李秀玉說好了,但王安認為這個事情還是應該跟二娘姚萍溝通一下的比較好。
畢竟這個事情對王利一家人來說,絕對是能稱得上是大事兒中的大事兒。
王安將挎斗子停在那等了一會兒,只見二娘姚萍就從院子里走了出來,左右掃視確定了一下王安的位置,姚萍就徑直往往挎斗子跟前兒走了過來。
距離王安還有兩三米遠的時候,姚萍就忍不住問王安道:
“咋了啊小安,啥事兒啊?”
說著話,姚萍還掃了正在低著頭玩手指頭的李秀玉一眼。
王安扭頭用下巴點了一下李秀玉說道:
“二娘,這是李秀玉,就是老五那個同學,完了我今天回來前兒擱道上碰著的,她那什么,家里遇到點事兒,完了現在就先在你家住下。”
二娘姚萍聞言一愣,不過她是知道李秀玉的,畢竟這是自己老兒子心心念念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并且對于李秀玉他爹欠下高利貸,要拿閨女彩禮去賭窟窿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的。
只見姚萍蹙著眉頭說道:
“那這還沒相看換盅啥的呢,這不得讓人家.....這樣能行嗎?”
盅,是酒盅,而換盅,其實就是訂婚的意思,準確的說就是男女雙方的家長,在訂婚過程中的一個儀式,各自將手中裝滿酒的酒盅與對方交換一下。
聽的出來,姚萍想說的是“不得讓人家笑話”,只是注意到李秀玉,這才臨時改口了。
要說姚萍這么說也沒毛病,無緣無故的家里就住進來個大閨女,這事兒確實很不合禮數。
但事情都已經到這份上了,禮數不禮數的,其實也沒那么重要了。
于是乎,王安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還相看啥,換啥盅啊,我跟雪晴就直接結婚了,不是也挺好嘛,過后在請大伙吃頓飯就完事兒了唄。”
看了一眼不說話的李秀玉,王安繼續說道:
“再說人家女方都到家跟前兒了,你還得給人家送回去啊?那她家里要是沒碰著事兒,人家也不能來呀。”
說實話,王安是真的很煩此時二娘姚萍的這個態度,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琢磨怕被人議論的問題。
別人愛特么議論啥議論啥唄,那要是干啥都怕人議論,都特么多余活著。
注意到王安那不耐煩的態度,二娘姚萍顯然也意識到了什么,馬上滿臉笑容的說道:
“嗯呢,也是哈,講話了,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啥都有了,別人愛說啥說啥唄。”
跟王安說完,姚萍就轉過頭對李秀玉笑呵呵的說道:
“閨女啊,這以后咱們都不是外人,你就愿意在家住多久就住多久,咱家這新房子也馬上就收拾完了,等房子一收拾完,咱們就搬到這新房子里住去......”
不得不說,二娘姚萍的反應速度著實挺快,并且這話茬子也非常能跟上趟。
姚萍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李秀玉只是不時的點點頭或者是“嗯”一聲。
等事情說完,王安便對二娘姚萍說道:
“那行了二娘,我先把她拉我家去,完了我讓雪晴給她捯飭捯飭,她這一身造的埋了巴汰的,讓人看著也不太好。”
此時的李秀玉,依舊是披頭散發的狀態,滿臉都是在逃跑時留下的土,和她哭泣時流下的淚水混合成的泥印子。
最主要的是,她所穿的衣服上也全都是口子,稍微一不注意,就會露出白花花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