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念滿臉陰沉的掃視著整個現場,看起來那是被氣的正經不輕。
不得不說,要不是王安及時出手,將雙管獵的槍口打的斜向下偏移了,那可能會出現的后果簡直難以想象。
要知道散彈這東西離開槍管后,所有的鋼珠都是呈扇形打出去的,并且這個扇形,還是跟地面平行的。
也就是說,但凡開槍時槍口是平著的,那在場的眾人,可能絕大多數的人都會中彈。
雖然散彈槍的鋼珠打進身體里,一般來說都不至于會讓人喪命,可萬一要是打到脊椎上,那十有八九這個人都會被打成下半身癱瘓。
現場的這些帽子哥哥,一個個的可都是有家有業的人,也就說這些人都是家里的頂梁柱。
家里的頂梁柱倒了,那跟家里的天塌了,也是沒啥區別的。
而孫念作為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也必然會受到責罰甚至牽連。
所以,也就可以理解此時的孫念,為啥會這么生氣了。
一幫帽子哥哥,跟這些放高利貸的人僵持了一會兒過后,只聽孫念便怒喝道:
“把這些還活著的,手和腳都拷起來,嚴加看管。”
孫念話音剛落,只見一部分帽子哥哥依然持槍指著這些人,而另一部分帽子哥哥便紛紛收起槍,從后腰處拽出了帶著一截鏈子的銀手鐲。
緊接著,在持槍帽子哥哥的掩護下,他們就將還活著的人的手和腳,全部帶上了銀手鐲。
直到這時,那個看上去像是頭目的家伙才慌忙的喊道:
“我們老大跟黃鎖長可是好哥們,昨天他們還在一起喝酒了呢,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都到這時候了,還想著報名號給自己開脫呢,這個小頭目之前看起來雖然很懂事兒,但現在看的話,他這懂事兒的程度確實不多。
本來就被氣的夠嗆,此時依然滿臉氣鼓鼓的孫念一聽這話,先是一怔,緊接著就冷笑道:
“黃鎖長是吧?呵呵呵呵.......行,今天我就讓那黃鎖長一起進去陪你們。”
一幫持槍敢跟帽子哥哥動手的悍匪,竟然會跟鎖長一起吃飯喝酒,那這事兒不管讓誰聽了,可能都會有一種難以置信的趕腳。
主要是這尼瑪是不是也有點太過分了?玩呢?
小頭目一看提黃鎖長的名號不咋好使,便繼續喊道:
“我們老大跟縣里也是有關系的,咱們有話好說,我們老大肯定是不會差事兒的,嶺島,嶺島,咱們商量商量唄?”
孫念一聽這話,頓時就被氣笑了。
一個小小的鄉里放貸團隊,不但跟當地的鎖長有著非常緊密的關系,竟然跟縣里也有關系。
不得不承認,就這樣的放貸團隊,普通人誰能惹得起?
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槍有槍,要關系還特么的有關系。
一點不扒瞎的講,哪怕王安現在依然在道上混,但是單靠王安他們這種大溜子或者大混子的話,想要對付他們也是非常難的一件事兒。
雖然真正火拼的時候,大家都是不敢動槍的,但對方拿著槍的時候,就問你敢不敢動手,害不害怕就完了。
而之所以不敢大規模動槍,那是因為一旦大規模動槍,性質就完全變了。
到那時候,恐怕前來收拾殘局的人,都不是張舒雅他們這種帽子哥哥了,而是會變成武冬他們那樣的迷彩哥哥了。